第五节 溃兵[第2页/共3页]

自打澶渊之盟后京都禁军就没端庄上过阵，石行方做买卖放贷追求是一把妙手，上阵？都是天杀的李纲，硬要把河北禁军京都禁军拉到河东送命，这下好了吧，汴梁为之一空。

这战将倒也生得雄浑，手提一把青龙偃月刀，马鞍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

“莫急，莫急。”步鹿孤乐平赔笑道：“四十万救兵败的蹊跷，吾也是想探明本相。”

呼延庚按住心下迷惑，跟着关力原上山。

员外好不轻易给呼延庚等人挤出三间房来，呼延庚独占一间，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又饮了酒，呼延庚很快就睡着了。

这下算是延州故乡来人了，呼延庚如何说一样是小使臣，也是名将以后，和石行方能掰掰腕子。

别的有五十多人是河北禁军的，这些人倒是挺抱团，推戴一个叫熊明白的押正做头领。这熊明白名副实在，虎背熊腰，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一对水磨钢鞭靠在边上。

“呔，尔等但是来投，上山来带给我家大王的礼品呢？”

“小将军好眼力，几个月前来了一伙溃兵，传闻是太原城败退下来的，却不敢去隆德府，占下了发鸠山，只在四乡里呱噪。”

“天气不早，请将军早些安息吧。”

只见下山来的这员将领，穿戴衙门的都头的服饰，外套半身残破的皮甲。护心镜不知去处，却用白布裹了一些纸甲的残片在胸前，倒似妇人的裹胸普通。

呼延庚说的也是真相，若非惊骇朝廷究查，这伙人早就退到隆德府去了，何必躲在山上。

在金兵围攻的时候，京都禁军是最早开跑了，以是在这山上，出身京都禁军的，竟然有二百来人，都快满一批示了，固然这二百人来自三十个分歧的将（厢）。

下山那将听了，面露羞惭之色，收了刀问道：“吾是小种相公麾下关力原，提辖是从太原冲出来的？”

“来借过一次粮。肇端的时候，山上只要一百来人，四下的寨子凑一凑，也能够他们过冬，只是目睹四下里的溃兵都投到这里来，山上怕不有近千人，我看，他们不久又要下山来借粮了。哪有那么多粮食可借。”

“山上有好几千人，二百石如何够？如何说也要三千石吧。”

呼延庚怕本身的兄弟亏损，取了一支箭来，取下箭头，瞄了一下，大呼一声：“都给我住了。”同时将箭杆射了出去，正中下山将领的都头小帽。

“我看寨中弓上弦，刀开磨，员外这里倒是警免得很。”

“呼延太尉号称铁鞭王，是建国勋贵，小将军本日光临舍间，可谓蓬荜生辉。”齐员外先恭维了呼延庚一番。

在酒酣耳热之际，齐员外俄然说：“如果小将军能替朝廷束缚这帮溃兵，倒是好大的功德……”

“年初时隆德府沦陷于金贼，张父母新到，我们派人到府中告状，也没见复书。”

两人一比武，呼延庚就看出门道来：步鹿孤乐平只是力大，还是一副骑将猛冲猛打的模样，而下山的将领则是端庄的步下将，力量也不输，步法进退比步鹿孤乐平好太多了。

盗窟中官衔最高的，便是关力原口中的石制使石行方了。他是建国勋贵石取信以后，在京都禁军中世袭使臣，不过传到他这一辈，也只落了个成忠郎在身。

说是盗窟，不过一处破庙罢了。关力原举荐，寨中主事的几人都报了名号。

“员外可曾向隆德府求援？”

“我看这发鸠山倒是个藏兵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