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张横[第1页/共3页]

张横这套棒棰，是八十多招连续串打下来，因为寻求快，也就少了窜改，几套锤法下来，呼延赓发明他的起手式老是先打马头，再借势跃起，然后高低前后摆布，像风一样乱打，底子不让人还手。只要站在马头跃起这一下，有一个佛门。

呼延赓摇点头：“他们失了头领，便只要饿毙在路途上。且待我与贼头会过再说。”

呼延赓看着堡外打旗号的人：“有些草泽之辈，要乘势反叛呀。”

天气垂垂亮了，呼延赓起床，先去看过张婵主仆，让她们早点起床，随时筹办上路，再出屋来，亲兵禀报：“昨晚是一帮盗匪，盗匪头子正在堡墙下骂阵。”

“喔？”

“哼哼，乐平身边三千精兵，竟然与你单挑，倒也成心机。”

“这清楚是人声。”堡里的兵丁们情感稍定，却又镇静起来，“不是我们的号令，莫不是金贼。”

呼延赓抽出一支箭，去了箭头，在手上掂了掂，弯弓搭箭，用耳朵仔谛听了听鼓声的方位，一箭射出。

“他们不是盗匪，是流民。”

这时，黑影齐声发喊起来。听着像是军队的号令，又像船工的号子。

呼延赓耐烦等候，等张横再次跃起的时候，长枪向上一挑，直扎在张横的大腿上。张横直愣愣从半空中跌下来，摔在呼延赓的马前。

“那怎生博得你？”

“吾恰是向汾州押送粮草，这粮草是军粮，实在不能分给百姓。”

堡外的人群中，多是精干男人，掺杂了一些白叟和健妇，而沿河而来的，则是老弱病残都有。即便是丁壮和健妇，也是衣衫褴褛，目光板滞。只要二三十个打旗号的，还算有些气色。

“横渠先生？你还晓得张子厚？”

呼延赓交代了几句，堡内的兵丁俄然一齐大喊：“贼头，可敢与军爷阵前答话？”他们喊完，呼延赓已经威风凛冽的站在堡墙上。

呼延赓道：“这贼头既敢叫阵，而不是让流民蚁附攻城，还算是小我物，备马，点百人随我出去，你守好堡子便是。”

“本来是将主！”

击杀张思政以后，张灏对普六茹伯盛尤其倚重，普六茹伯盛实际管着汾州的军务。这时，普六茹伯盛站起家来禀报：“探马来报，东北尘头大起，金虏灯号遮天蔽日，是完颜娄室亲来。”

“你是横渠书院哪一王谢下？”

张横从马腹下滚了出来，跳起家横打呼延赓的左腿。呼延赓用长枪点开他的两根棒棰。

王满仓轻声劝道：“将主，这帮贼人固然人多，却只是一干乱民，不成行伍，吾带二十个马队出去冲杀一阵，便将他们杀散了。”

“加上步鹿孤将军带来的几千人，马步总计两万八千人，兵力是不输给金虏的。只是两万余人俱是溃兵新集，兵不着将，将不知兵，并且士气全无，上不得战阵。”

“城中现有多少兵马？”

“‘四手神锤’韩昆便是先师。”这韩昆也是个神人，本来从张载学文，后承张载之志，投笔从戎入了西军，使得一对好骨朵，人称“四只手，两柄锤”描述他锤法之快，又以“韩和韩，天下雷”描述其身法之诡异。

步鹿孤乐平、杨可发听到这话，站起谢恩。固然带着一股溃兵前程难料，但升官的机遇还是先抓住了。

张横见呼延赓不答话，叫道：“狗官，看打。”一个箭步跳了过来，抬起左手一棒照着马头打了下来。

“末将也是看上了步鹿孤将军的粮草，便与他打了一架。”

“唉，也是太原故交了。”

张横一骨碌爬起来，往前安稳的走了两步，又跌倒在地上。

呼延赓又等了一会，看对方再无异动，便令尖兵持续盯梢，其他人等各自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