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校尉智留提刑官[第1页/共3页]
宋慈想到投宿的事尚不决妥,不敢久坐,胡乱呷啜了几口茶水便从速出了茶铺,吃紧往闹市处走去。
温畅行俄然叹道:“宋直秘此番来中洲镇做客,晚生倘有疑问,也好有个就教?”
宋慈抚须很久,乃问:“不满足下唤来下官有何事叮咛。”
宋慈随兵曹回旋着石梯而上,来到一衙厅门前。那兵曹在房门的铜环上悄悄拍打了两下,门开了,走出来相迎的公然是刚才在船埠上见的那位剽悍的校尉。
宋慈进客房,仓促清算了便去汤池沐浴。
宋慈牵着坐骑沿青石板大街渐渐行来。见街拐角处有一铁匠铺兼营马店,宋慈从速将马牵入铺内,给铁匠一把铜钱,要他检刷一上马蹄,好生喂点麸料,牵去马厩拴了,明日一早他再来支付。
温畅行嘻嘻一笑:“在京曾见过一面,宋直秘系我朝大名鼎鼎的提刑官,那里会记得我一个小军官。再说,本日船埠上时,你正站在葫芦僧的身边。宋直秘此番来中洲镇,莫不是有公事在身,又不便张杨,故此微服打扮。”
“嘿,宋直秘还不知?这楼畅旺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守财奴。柜台抽屉里有多少散铜钱他影象来一文不差,这二十两银子失窃焉得不知?正缘此,他把四周情面都做绝了,成了孤家寡人。半个月前连他的老婆也随人私奔了,可不是现世报应。好,不谈这些,这两天细雨霏霏,江风乍紧,恰是钓鲤鱼的好机会。呵,有甚么不快意之事尽可来军寨找我,不过切莫忘了你的身份:京师大夫诸葛容。不成忽视了。出寨门向南没百来步,安然客店便是。”
温畅行答言:“这位葫芦僧端的是个高士,来这中洲镇也有2、三年了,安闲松林深处盖个茅舍居住,涵养真性,绝少与人来往。市镇上人都认得他,只不晓得他的来源。”
宋慈问:“足下又是如何晓得齐恒山偷了楼掌柜的二十两银子?”
店堂里早上了灯,两排铜烛台在空荡荡的店堂里闪动着古怪的光焰,满盈着一种奥秘的氛围。
宋慈迷惑:“莫非美人宫内之禁卫也是足下的公事?”
宋慈自发败兴,他晓得刚才那商贾正在腾达对劲之时,傲兀之气盈于端倪,凡是是不屑与人搭讪的。那两个恶煞凶神般的大汉必是他外出的侍从侍仆,常常练就一身好技艺,贴身保护。
看楼畅旺将一块旧惊堂木重重地丢进抽屉里,宋慈忍不主说了一句:“这东西压纸,可制止污了墨迹,废料操纵倒不错。”
宋慈浴罢穿衣时,忽见他的褡背被人翻动过,内里东西未少,但军寨签押的那大红名帖却湿了一角,心中不由起了疑云。
宋慈拣了一个坐位一屁股坐下,店伴计殷勤上来侍应,不一刻便端上了一盅新沏的清茶。茶客们议论齐恒山被残杀的话语,片言碎语偶尔可听着几句,都不逼真,大略是说齐恒山不会偷楼畅旺的银子,又说他死得太惨等等
宋慈点头几次:“足下莫非指的是安然客店那齐恒山的性命案?”
温畅行道:“不瞒宋直秘说,自三公主住进这美人宫,三年来晚生为这处所治安疲于奔命,席不暇暖,耗尽了心血。这三公主是皇上最宠嬖的女儿,她在这里稍有不测,我们如何担受得起?“
宋慈接过一看,原是一大红名帖,上书“京师大夫诸葛容”,后背加盖了中洲镇虎帐的印戳和朱批日期。贰心中恍忽明白,接过名帖归入袖中。
宋慈道:“我见这中洲镇水陆便当,风俗浑厚,古风犹存,百姓安居乐业,正所谓承平乱世气象。足下大可垂拱而治,又何忧之有?”
“不,不,晚生尽统领中洲镇水陆衙司的公事,美人宫内另有三位大人分掌宫禁。最高的官儿便是总摄宫内监门大权的内承奉应寺人,其次是宫掖总管易通例和近卫中郎将管格言。管将军恰是晚生的上峰。”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