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尾大不掉[第1页/共2页]
当然了,大头必定是给最大的官赚去的,也就是说大宋每年丧失的钱银都在三万五千贯钱。这还仅仅是开封府,其他州府呢?这还仅仅是漕粮一项,其他方面呢?
也就是说,两万五千石粮食,起码要运五万石粮食才行。五万石粮食的三成,也就是一万五千石,换算成铜钱足足有两万两千贯的贪污额度!
当然了,汴梁城只要百万人丁,一年两万石粮食是已经差未几了。加上常平仓等各种堆栈的预备粮食,也就是一年两万五千石摆布。两万五千石,也就是能贪污一万三千多贯。这还只是差价罢了,另有火耗呢?撤除约莫两成的火耗,足足有三成是白赚的。
幸亏,宋朝天子也不是傻子,起码从宋仁宗开端,就对这类猫腻知之甚深。因而,漕粮的比例开端减少,暗中搀扶商贾运粮到开封售卖。
如果官商勾搭的话,那赚头就大了。
至于那收过河钱甚么的,还是其次了。
章惇想得很多,因为司马光等人的乱来,王安石的新法被罢尽,常平仓轨制也遭到打击,已经差未几名存实亡了。漕粮和常平仓,本来就是相互依存的。现在漕粮完整成为了赃官狂欢之处,一点用处都没。前段时候米价飙升,也不见漕粮能平抑米价。反倒是因为漕粮完善,很多转运使向朝廷哭穷,弄得赵煦也好,章惇也罢心烦意乱。
漕运的好处,可比治水多多了,且不说甚么,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不眼馋的。
向来治水都是赃官高低其手的好处所,瞧瞧那前两任都水使者,王宗望还算治水卖力,也有才气。可吴安持呢?蹉跎八年,让经手官员贪得盆满钵满,他本身也吃得肥头大耳,满嘴是油。好了,到了最后连病恹恹的高太后都看不下去了,免了吴安持的都水使者,随便丢他到工部做一个侍郎,一点实权都没。
不得不说,宋朝的天子都很聪明,晓得操纵市场来均衡赃官。像漕粮就是一个很典范的例子,毕竟触及到钱银的,都是猫腻很多的。真正能做到水至清的状况,恐怕不实际。为了国库能好受一些,宋朝天子才默许商贾运粮发卖。不得不说,此举确切能按捺赃官对漕粮高低其手。
章惇是晓得让赃官、庸官治水的坏处,可他一旦提出来,那就即是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就算他是宰相,也不敢尝试百官之怒。唯有赵煦硬气起来,尽力打击赃官贪吏,才气止得住悠悠众口。但更加难办的是,漕运一事。“那张家小子要漕运之权,还承诺火耗不超越两成,官家必定动心了。”
章惇的猜想是精确的,哪一个天子听到如许的火耗能不动心?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章惇再蠢也不会做这类事,更何况他也是宦海老油条,对于内里的门门道道是再清楚不过。
但又不得不听这些转运使扯淡,因为“漕司”在宋朝是一个庞然大物,即便是宋朝天子想要分化,也只能缓缓图之。以是,他们的定见不得不正视。这也是为甚么不能打消漕粮的原因,任由赃官贪吏并吞国库公款。没体例啊,尾大不掉!
从元祐二年到绍圣元年,足足八年时候就被吴安持这么荒废了。
前后加起来,官员能操纵的就是三万五千多贯钱。
但是,弊端也不是没有的。
“如果引入商贾插手漕粮,说不得能根绝赃官,还能重塑常平仓……”
起首是收卖价,竟然是用出船代价来结算的。为啥?显而易见的事啊,一百一十文钱的米价,和7、八十文钱的米价,最大的差价在四十文钱!一石米就是四百文钱,十万石就是五万两千多贯钱!
要晓得,北宋的漕运,火耗是一年比一年多,但即便是宋朝立国之初,漕运火耗也要超越两成。然后,跟着黄河河道淤塞,赃官高低其手,倒买倒卖,火耗超越半数是常常的事。比来几年,另有超越六七成的,气得赵煦狠狠放逐了几个赃官贪吏,才算是把火耗减至五成高低。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