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夺刀杀人[第1页/共7页]
那美妇站起家来,走到顾烟身边抱过孩子。那女孩笑道:“妈妈,兰兰找你,你回家了。”那美妇紧紧搂著她,两张斑斓的脸庞偎倚在一起。女孩在梦中流的泪水还没乾,这时脸颊上又添了母亲的眼泪。
南蜜斯伏在父亲尸上,目睹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吓得呆了,最后见顾烟倒下,忙走近相扶,但顾烟身躯高大,她娇弱有力,那边扶得起来?顾烟神智尚清,下半身却巳麻痹,指著蒋调侯道:“搜他身边,取解药给我服。”南蜜斯依言搜刮,公然找到一个小小瓷瓶,问顾烟道:“是这个么?”顾烟昏昏沉沉,已自难辨,道:“不管是不是,服……服了再说。”南蜜斯拔开瓶塞,将小半瓶黄色药粉倒在左掌,送入顾烟口里。
补锅匠见他意欲进房,又激一句:“如果老爷输了,小人怎敢要老爷的脑袋?不如老爷招小人做半子吧!”世人有的哗笑,有的斥他刘说。南蜜斯气得满脸通红,不再相劝,负气回房去了。
世人齐声喝采:“果是宝刀!”
南仁通恨那补锅匠口齿轻浮,本要比试,但见他那把刀锋锐非常,也非常物,如果斗个两败俱伤,难道毁伤了珍宝?因而说道:“你晓得了就好,下次可还敢刘说八道么?”正要还刀入鞘,那“调侯兄”俄然一伸手,将刀夺过,擦的一声轻响,与补锅匠手中利刃订交,补锅匠的刀刃断为两截,接著又是当的一响,刀头落在地下。补锅匠、脚夫、车夫、店伴四人将“调侯兄”四下围住,立时就要脱手。“调侯兄”固然宝刀在手,倒是寡不敌众,立即将刀还给了南仁通,翘拇指说道:“好刀,好刀!”南仁通脸上变色,责备道:“咳,你也过分莽撞了!”见宝刀无恙,这才喜孜孜的还刀入鞘,回房安睡。
南仁通笑道:“嘿,儿就爱管你爹爹。”说著却真的要饭吃,不再喝酒。那“调侯兄”又道:“兄弟本日总算开了眼界,这等宝刀,吾兄想来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南仁通嘲笑道:“胜于此刀十倍的,兄弟也常常见到。”“调侯兄”哈哈大笑,道:“讽刺讽刺!吾兄是位文官,又见过甚么宝刀来?”
那车夫从腰间取出一根软鞭,脚夫横过扁担,摆布扑上。顾烟晓得这五人都是劲敌,如果联手攻来,一时之间不易取胜,当下一脱手就是极短长的狠招,侧身避开软鞭,右手疾伸,已抓住扁担一端,运力一抖,喀喇一响,枣木扁担断成两截,左脚俄然飞出,将那车夫踢了一个筋斗。那脚夫欲待退开,顾烟长臂伸处,已抓住他的后领,大喝一声,奋力掷出,那脚夫犹似鹞子断线,竟跌出数丈以外,腾的一响,结健结实的摔在雪地当中。
世人面前一亮,不由得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有的讪讪的竟自退到了廊下,厅上顿时空出一大片处所来。
补锅匠对劲洋洋,大声吹嘘,说他这柄刀如何短长,如何宝贵。廊下世人脸现敬慕之色,津津有味的听著。南仁通听他说了一会,忍不住“哼”了一声,脸现不屑之色。
那美妇是耳聋了?还是她的心像铁普通刚硬?小女孩在连声要求:“妈妈,抱抱兰兰!”但妈妈一动也不动,背心没一点儿颤抖,连衣衫也没一点摆动。
在河北沧州道上。时近岁晚,道上行人希少,顾烟骑著一匹高头长腿的黄马,控辔北行。
顾烟满身的血在沸腾,他的心要给女儿叫得碎了。因而三年之前,沧州雪地里的事又涌上了心头:
只听那“调侯兄”与南仁通高谈阔论,说的都是些宦海中升迁降谪的轶闻。廊下那脚夫和补锅匠却大声吵嚷起来。两人争的是世上有没有当真削铁如泥的宝剑宝刀。那脚夫道:“甚么削铁如泥,都是吹大气!那宝刀也不过锋利点儿,当真就这么神?”补锅匠道:“你见过多少世面了?晓得甚么?宝刀就是宝刀,若不是怕吓坏了你,我就拿一口让你开开眼界。”脚夫嚷道:“你有宝刀?呸,别发你的清秋大梦吧!有宝刀也不补锅儿啦!只怕磨倒霉的钝柴刀、锈菜刀,倒有这么一把两把!”世人听著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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