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页/共3页]

“我从东胜神州花果山来！”猴子脱口而出。

“没提？”风铃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足足谈了五个时候，如何……莫非连我也不肯奉告了？”

一夜展转反侧未能入眠，次日，当天灰蒙蒙亮的时候，猴子已经爬起来开端洗漱。

这是这个期间的标准配置，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寒伧。

“谢徒弟赐名！”孙猴子见机卖乖地叩首。

如果放着之前跪在门口肮脏就肮脏无所谓，现在毕竟是正式入了门，总不能还那样。

关于须菩提会读心术这个题目石猴早就晓得，也早就想开了，要不然跪在门口的时候石猴如何甚么都敢从嘴里往外蹦――归正你不说他也会晓得，不如照直说了。

“但是‘孙悟空’？”风铃坐到卧榻上，将桌子上早已经备好的生果推到猴子面前。

须菩提抖了抖拂尘，饶有兴趣地谛视着猴子，缓缓道：“那你倒说说，你从那里来？”

“也罢，便当作我说的。今后，你便叫孙悟空。”

和这类人扳谈，随时都会虚脱。

“未曾提及。”

风铃略略想了下，点头道：“这之前倒也有过，师尊爱好读心，新门徒入门必会好好读上一读，只是如此之久倒是头一遭。你且安息吧，明天一早我再来找你。”

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一阵檀香从炉鼎里飘出，缓缓分散开来。

“哦？”

这是一个伶仃的房间，中间便是厨房，并没有与其他道徒的房间挨在一起，还是单间，仿佛预示着须菩提对猴子的特别对待。

那说话的内容与语气，较着是内藏玄机的架式。

又冷静谛视了猴子好久，须菩提缓缓转过甚去眺望窗外一轮明月，淡淡道：“不说也罢，你且下去安设好，明日夙起，为师自会安排你修仙求道之事。”

囔囔道：“天然是孙悟空了，这还能有错。”

按理说露天沐浴本是不成体统的事，但幸亏他是一只猴子，一身的猴毛权当遮羞。

和一个能洞察对方苦衷的人交换，那种痛苦是无以言表的。猴子干脆不去想了，仿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别。”猴子摆了摆手：“你还是叫我猴子吧，听着风俗。孙师叔……这听着怪别扭的。”

那中年羽士缓缓抬头道：“为师作为师兄，就算说那猴头几句也是无可厚非。倒是你，胡乱批评师叔师尊，如果让旁人听着了，可休怪为师惩罚你！”

“没提。”猴子摇了点头。

“来源不明者，不收！”顿了顿，须菩提接着说道：“此三者，你如果只占其一二也就罢了，恰好你这猴头‘三不收’占了个全。普天之下恐也再难找出另一个了。”

“嗯。”

整整一年，膝盖都已经跪到长了厚厚的一层茧。

风铃走了，剩下石猴一小我孤零零躺在硬邦邦的席子上。

“不管如何，总算出去了。”猴子高兴地笑，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根桔黄色的羽毛，握在手中看了好久，看得入了神：“你说对不对？雀儿。”

“谨遵徒弟教诲！谨遵徒弟教诲！”年青羽士赶紧低头拱手。

“那我今后得称孙师叔了？”风铃谨慎翼翼地问。

就不说须菩提，其他师兄弟面前留个好印象也还是需求的。

“修道者，窥视六合之数，行越界之法，修成，可推演天命，翻手为云，覆手化雨，此为大能。如果遇着好勇斗狠之徒，必会为祸众生。故，为师有三不收。”

中年羽士回身缓缓走入阁房，随口问道：“那猴头可有姓名？”

身上穿戴的这件不称身的布衣还是临时为了面子从山脚下的人家讨来的，穿在身上这一年洗都没洗过，现在褴褛就不说了，靠近了闻更是一股浓浓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