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3页]

“柳女人若想探探李某在朝廷里，在帝君心中的分量，大可尝尝！”截断她的话，李丞相随即开口。

“丞相大人说的不洁净的处所――是指春分楼，而那另有所图的人，想必便是指蓉蓉我吧？”柳蓉蓉弯眉凝皱，眼波流转出细碎的精光。

“可你毕竟还是叫过我一声李伯伯。总不能眼睁睁看你流落青楼。”厚茧的手掌相互摩擦一记，李襄凡抬眼看向门口昔日的小侄女，“如许吧，柳女人。我立即叫账房点数银两替你赎身，送你去江南安设，你看可好？”

“……”

“…………”

“随我回府，或者你明日卷铺盖滚离东序府。请便。”

系裤腰带的手一顿，她转头，“咦？啊？公子，你在跟我说话？”

“……”

“丞相大人，您在大寿之日召蓉蓉前来，却不是让蓉蓉在您寿宴谈琴上扫兴，不会只是想要蓉蓉看您提笔练字吧？”

“我并非是怕柳女人争光了丞相府，我只怕孝子不懂事，前去滋扰你的清净，故才有此安排。”黑袖抚过寿字，悄悄弹去宣纸面上的落毫，李襄凡毫不避讳地吐实，却把事情装点得极其殷勤，几近将近听不出看扁人的刺音，“孝子心性纯真，不知世事，他不懂有些不洁净的处所是他身为东序首辅不该去的，有些另有所图之人是他身为东序首辅不该碰的。”

“多谢。”

“可否闭目回身，非礼勿视？”

“…………”一文钱都还没捞着，要她倒吐出三十两？当她是冤大头呐？呸，最起码也要熬到把报名费给赚返来再说，“公子，您真当小生是忘恩负义之徒吗？啊哈哈哈，您真是错看小生了，您对小生有护‘鸟’之恩，您挽救小生时那富丽的身影，的确闪瞎了小生的狗眼！小生定当为了公子舍生取义！”

……不是你另有谁……唔……她为何要读懂他的神采。

一声“小侄女”让柳蓉蓉脚下步顿住，无缺柔滑的妆容悄悄回转，细眉媚瞳斜向身后。

“……”牲口的！卑鄙！竟然刺他软肋，威胁她……

“和我那孝子胶葛不值一提，但――以你本日的轻贱身份和那位朴公子扯上干系，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秘闻也能够‘狐媚帝君，累及龙体’为由，上请朝廷摘了你的脑袋！”

但――管她甚么事？她的确是任人召之即来的都城粉楼小花魁，可她恰好就要向这位丞相大人证明，他的儿子比她还不成气候，甘心任她这被人看不起的小花魁召之即来，呵之即去！

看吧！四目相对，两处无言，大眼瞪小眼……他们之间底子没有任何共同说话，勉强在一起底子没有幸运可言嘛！

纳！纳尼！？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令媛*给打消了？还要随他回府？做毛啊？随他回府做毛啊？

“柳女人不听规劝，那我这个李伯伯也只能号召不周了。来人。带柳女人下去。”

“丞相大人如果无事，小女子先行辞职。邀蓉蓉前来的银两，也不会偿还。”柳蓉蓉从椅子起家，回身抱起随身的古筝提步就要走。

但是――“早晨有空吗”这类话，由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好吗？

“既是柳女民气如明镜，那我们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要多少银两才气与我孝子断了联络？”

府门外，轿走马嘘扬起一片送客的繁忙，而府门内的丞相书房，倒是一片喧闹，书案上摊着一副未写完的“寿”字，提笔者劲勾弯连，一气呵成。

“……”

“丞相大人，您折煞小女了。蓉蓉接受不起。家父虽曾与丞相大人同窗之谊，可早已不成同日而语。”悄悄一福身，她客气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