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1)[第4页/共5页]

他一面说着，一面拿了白麻布蘸了酒表示我侧头。我和顺地跪在榻上，直起家子，侧对着他。他冰冷的手指悄悄滑过我的耳垂，如有若无地触碰过我的脸颊，我的耳朵、脸颊未感觉冷，反倒烫起来。

他一面帮我擦酒，一面道：“我小时也穿过耳洞。”

我忙收转意神，想了会儿道：“方茹的事情倒不算太难，置之死地而后生，下一剂猛药吧！让她来见我。”红姑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扬声叫婢女出去，叮咛去请方茹。

红姑被我传染，精力一振：“有事理，我之前只顾着拼头牌女人，却没在这些处所下工夫……”

“至于其他，一时也急不来，一则渐渐寻一些模样划一的女孩子，花时候调教着。二则完端赖技艺吸惹人的歌舞伎毕竟有限，一个声色艺俱全的才子可遇而不成求，其他世人不过乎要借助各种外势补其不敷，我们无妨在这个外势上多下些工夫。想别人之未想，言别人之未言，天然也能博得世人重视，名头响了，还怕着名的艺人请不到吗？”

红姑领着我先去了平常糊口起居的后园：“我把离我比来的院子清算清算好了，园子里常有不测事情产生，你偶尔赶不回石府时也有个安息的处所，转头看着缺甚么，你再奉告我。”我点头称谢。

慎行只是欠了欠身子，谨言却非常活力的模样，天照一面饮茶一面慢悠悠地说：“这几年也难为他了，满肚子的苦却说不出。”

我心想，等我耳朵好了再和你算账，本日临时算了。

红姑盯着我叹道：“玉娘，你小小年纪，胆小冲劲足不奇特，可贵的是思虑还如此周到，我们的园子只怕不红都难。我这辈子受够了半红不紫的命，我们就演了这出歌舞。”

红姑道：“卖身契都在你手里，你当然能够走了。”

我凝神想了会儿道：“陛下的心机我猜不准，不过我已经极力避开任何有能够惹怒陛下的言辞。乃至一向在唱词中夸大陛下的睿智开通、文才武功。卫大将军能位居天子重臣，当然是因为本身的才调，可更首要的是有了陛下的慧眼识豪杰，而这段爱情的完竣结局也满是因为陛下的开通漂亮。不过，我固然有七成掌控不会有事，可帝王心，我还真不敢随便揣摩肯定，因为天子的身边有太多的耳朵和嘴巴。只能说，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们或许只能赌一把，或者就是撑死胆小的，饿死怯懦的，红姑可愿陪我搏这一回？”我吐了吐舌头，笑看着红姑。

我想着红姑说化脓后就要把丝线取掉，等耳朵完整长好后再穿一次。再顾不上美与不美的题目，忙把手拿下来。

方茹看向红姑，含泪问：“我真能够走了吗？”

听到小风来送饭，昔日闻到饭香就赶着上前的我此时仍跪坐在榻上。

欢愉是心上平空开出的花，斑斓妖娆，低徊委宛处甘香沁人。人的影象会哄人，我怕有一日我会记不清楚本日的欢愉，以是我要把今后产生的事情都记下来，等有一日我老的时候，老得走也走不动的时候，我就坐在榻上看这些绢帕，看本身的欢愉，或许另有偶尔的哀痛，不管欢愉哀痛都是我活过的陈迹，不过我会尽力欢愉的……

为了坠出耳洞，红姑特地在棉线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