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世(1)[第1页/共4页]

“你的眼睛非常标致，睫毛密而长，天然卷曲，你的肌肤白腻晶莹，你的舞姿别有一番味道。”

当年阿爹喜好给我讲汉朝当明天子的丰功伟绩，而最为阿爹津津乐道的就是大汉天子力求收伏西域各国的故事。每当讲起这些，阿爹老是一扫眼中的愁闷，变得神采飞扬，仿佛大汉让匈奴称臣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一样的事情到了九爷口中，除了阿爹奉告我的汉朝雄风，又多了其他。

刚走几步，从李延年的院子中传来琴声，淙淙如花间水，暖战役和。我歪着脑袋呆了一瞬，持续走。琴声停，笛声又起。我转头看看方茹住的院落，再看看李延年住的院落，看看，再看看，忽地变得非常高兴，一面笑着，一面脚步悄悄地进了院子。

他笑着出了屋子，我觉得他要拜别，却听到院子里水缸的舀水声。不大会儿，他又出去，从背后递给我一条已经拧干的绢帕，我沉默地接过擦着脸。

感觉擦洁净了，我回身道：“谢了。”他看着我，点点本身的耳下，我忙又拿了绢帕擦，然后他又指了指额头，我又擦，他又指指鼻子，我正欲擦，忽地停了手，盯着他。

李妍苦笑起来：“我真正的姓氏应当是‘鄯善’。”

楼兰夹在匈奴和汉朝之间摆布难堪。汉朝天子发怒时，楼兰生灵涂炭，匈奴单于发怒时，楼兰又首当其冲，乃至上演了为求得国度安宁，竟然把两个王子，一个送到汉朝做人质、一个送到匈奴做人质的悲剧。

李妍向屋熟行来，霍去病定定看着她，一声不吭，我瞟了他一眼道：“要不要寻块帕子给你擦一下口水？”

他视野未动，还是盯着李妍，嘴角却带起一丝坏笑：“还撑得住，不劳操心。”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瞬，缓缓说道：“十六岁，鲜花般的年纪，你的眼睛里却有太多冰冷。我从广利处套问过你之前的糊口，据他说‘父亲最疼小妹，连眉头都舍不得让她皱。大哥也凡事顺着小妹。母亲很少说话，喜好四周游历，最疼我，对mm却很严格’。即便你并非母亲的亲生女儿，可你应当是幸运的。你的痛恨从何而来？这些疑问在我心中摆布盘桓，但总没有定论，以是明天我只能一试，我气势太足，而你太早承认。”

我把玩动手中的羊毫，考虑半晌，仍没有一番计算。小淘俄然从窗外冲出去，直扑向我手，我从速扔笔缩手，却还是让它把墨汁溅到了衣袖上。小谦悄悄收翅停在窗棂上，仿佛带着几分无法看着小淘，又带着几分怜悯看着我。

我道：“分道扬镳了。”

李妍道：“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小淘扑扇着翅膀，冒死地叫。一旁的小谦仿佛摆布难堪，不晓得究竟该帮谁，“咕咕”叫了几声，干脆卧在窗棂上，把头埋在翅膀里睡起觉，眼不见为净。

我笑着耸了耸肩：“你说找我有端庄事，甚么事？”

颠末方茹和秋香住的院子时，听到内里传来笛声。我愣住脚步，秋香学的是箜篌，这应当是方茹，她与我同时学笛，我现在还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她却已很有几分味道。刚听了一会儿，她的笛声忽停，我莫名其妙地摇点头，持续向李妍兄妹的院子行去。

我再进书房时，他正在翻看我架上的竹册，听到我的脚步声，昂首看着我问：“金女人，你这是想做女将军吗？”

“等你的解释。”

西域共有三十六国：楼兰、乌孙、龟兹、焉耆、于阗、若羌、且末、小宛、戎卢、弥、渠勒、皮山、西夜、蒲犁、依耐、莎车、疏勒、尉头、温宿、尉犁、姑墨、卑陆、乌贪訾、卑陆后国、单桓、蒲类、蒲类后国、西且弥、东且弥、劫国、狐胡、山国、车师前国、车师后国、师车尉都国、车师后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