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巧破命案[第2页/共3页]

朱棣当即就想到了姚妙仪。姚妙仪胆小心细，口风严实，是绝好的人选。

死者穿戴凤冠霞帔，霞帔上绣着云霞孔雀纹，看来是四品的诰命夫人。面上涂有脂粉眉黛，栩栩如生。棺材中间搁着数个冰盆，以放缓尸首腐蚀。

死者叫做杏娘，在嫁人之前，曾经是宫里女官，做到了五品尚宫的位置。杏娘品德和学问非常了得，和庆阳公主非常交好，在宫中时是亦师亦友的干系。

朱棣想了想，“比刚才灌耳朵还暴虐？”

布衣百姓颠末这里，连咳嗽都不敢大声，就怕轰动了朱紫们。

朱棣说道：“亲兵都尉府的一个千户。”

悄悄的一声响，姚妙仪卸下了死者的下巴！她将一根竹筷探入口腔和咽喉，用西洋放大镜细心检察，目有疑色。

“另有这个。”姚妙仪细心用特别的药水，洗洁净了死者凤仙花染过的指甲，但见指甲盖上有一道细细的红色横线，并且垂垂往内里分散的趋势！

朱棣看着姚妙仪，“你想出来了？”

姚妙仪公然不负所望，一句废话没有，淡定自如的命人在敞亮的角亭四周设了帷帐，内里有一张条桌，将尸首抬出棺材，搁置在条桌上，卸下死者头上的钗环，脱去衣服，披了一张白麻布遮身，最后用净水擦净了死者妆裹时脸上涂的脂粉油彩。

她拨弄死者的眼皮，想要查抄眼睛，却发明底子拨不开，细心一瞧，顿时眉头紧蹙。

咯哒！

又是亲兵都尉府！只服从于洪武帝的精锐保护军！缉捕明教密党的首要构造！叛徒郭阳天也是在这里当千户！

庆阳公主的父亲叫做朱重五（朱元璋之前叫做朱重八），是洪武帝的亲哥哥，英年早逝，洪武帝即位为帝，追封了亲哥哥为南昌王。论理，亲王之女应当封郡主，丈夫封郡马。

姚妙仪从医箱里拿出一柄柳叶似的小刀，锋利的刀刃在眼眸里掠过一丝寒光，“请四爷略微回身躲避一下，接下来很血腥，你会不舒畅的。”

马车径直驶进了金陵文昌巷的一户大宅院。姚妙仪定居金陵以后常常出去“闲逛”，晓得文昌巷离皇宫只隔着几个街坊，有资格在这里买房置地的都是官员权贵。

马三保在虎帐里见惯了死人，练出了肝胆，不过此时景象过分诡异了，心惊肉跳，别过脸去不敢看，没听清姚妙仪的要求。

确切太暴虐了！想想就感觉恶心、悲怆，如果猜想是真的，那么……

洗净脂粉，一张青黑的脸露了出来，一副枉死的模样，像是中了某种剧毒。

还是朱棣平静，将医箱的小银剪刀递给姚妙仪。

此等惊世骇俗的投毒体例，必然是最密切的丈夫所为，并且是在伉俪行敦伦之乐时为之，想想就令人齿寒！

朱棣是颠末饱经疆场的人，自认无所害怕，不过瞥见姚妙仪翻开死者身上的白麻布，柳叶刀在死者生硬的双腿间闪烁时，他俄然明白了姚妙仪刚才说太暴虐的猜想是甚么！

姚妙仪接过剪刀，渐渐挑开了眼皮上的鱼胶。

姚妙仪沉默半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接下来我会破坏死者的尸体，不知庆阳公主是否答应？”

双眼瞳孔早已散开，变得浑浊暮气，死者蓦地“展开”双眼，马三保吓得直颤抖，五脏六腑仿佛在翻跟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当场吐出来。

姚妙仪指着死者的口腔和咽喉说道：“如果死者是误食或者被强行灌进砒【霜，那么她的咽喉和食道必定有腐蚀或者像灼烧的陈迹，乃至咽喉会肿的堵塞而死，但是她没有。”

庆阳公主比太子朱标还要年长三岁，早就下嫁出宫，建了公主府，在皇室当中颇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