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游芝的心思[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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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兄,夏兄……夏兄可已拿定主张,此事该若那边理才好?”游铉是个急性子,他怕再拖下去,游芝会真的碰到伤害。
但那夜在教坊司当真阐发案情的他,却又是那样一本端庄,她看得出来,他插手这件事,心中所期盼的是早日能够扳倒飞扬放肆的张家外戚,还天下人清宁。
“可有派人去寻?”夏云渚听闻此言,心中亦是焦心万分,游芝一个未涉世事的王谢闺秀,离家出走这类事,万一赶上甚么歹人,有损清誉,到时只怕会变成更大的祸事。
但是早有歹人,盯上这两个孤身出门的小孩,这都城中最热烈的街巷,却也是人估客暗藏之所。
刘瑾见太子安然无事,只是身上沾了很多泥土,便做了个烧高香谢天谢地的行动。
一个是方才穿越而来的当代人,一个是从深宫当中偷偷跑出来的皇太子,两人对这喧闹的街巷都充满着猎奇,一会跑到这个摊位瞧瞧,一会跑到阿谁摊位看看,几近快把整条街都逛遍了,却全然不晓得累。
夏云渚心中早已料定此事与她有关,夏家小门小户,天然是入不得隆庆大长公主之眼,她心中巴不得隆庆大长公主插手此事,将此事搅黄,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游芝竟是这么个痴情的主儿,不但不听母亲的劝止,还搞了离家出走这一出戏。
夏云渚嘴角一划,悄悄合上了那封信,抬首问游铉:“游兄可知,芝儿因何事与隆庆大长公主辩论?”
小男孩与小女孩别离之时,眼中尽是依依不舍,他长这么大,除了身边服侍的寺人,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真的很想小女孩能永久陪在他身边。
可……汗青上的他,名声却不如何好,宠幸奸佞,斗鸡喽啰,不务正业,典范的无道昏君……
夏云渚迷惑地翻开了那信,信上倒是说让她一人独往,不成以带其别人,不准设埋伏圈套,只是……此事蹊跷之处就在于,那歹人既不夺财,又不夺色,却指名道姓要她一人独去,呵,这小丫头,学人家甚么不好,却恰好要学那自导自演。
小男孩未敢接住那糖人,只是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小女孩,面有难色道:“我……我没有钱……”
游铉游移地看了看她,眉宇舒展了半晌,终是松口道:“母亲晓得了芝儿暗里绣荷包送给夏兄之事,天然是将那丫头臭骂了一顿,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哪家的闺秀像她这般没羞没臊,本身去管本身的婚事,还往男人手中塞定情信物……”
但是,他们都傻到健忘问对方的姓名……
十年前上元灯节的烟花夜,两个小孩吃完冰糖葫芦,手拉动手在街巷中走着,小男孩侧头,举起他那华贵绫罗绸缎的袖口,悄悄帮小女孩拭了拭嘴角上残存的冰糖,花灯下小女孩浅颦轻笑的模样,却成了小男孩心头的一道白月光。
“夏兄!可找到你了!”游铉满头汗水,仓促而至,打断了夏云渚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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