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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云娘道：“小哥可否说得清楚些。”云娘从怀里又摸了一锭银子出来，那人道：“已经够清楚了，南都城都传开了，说孟多数督娶了霍家的女人。”

“蟾宫每年交上来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得月楼每年三十万两，波斯集市每年八十万两，别的蓝老迈的船队......”

孟微冬翻了个身，将女孩子压在身下，“好，那就多谢我......”

进了远山堂，重兰迎上来，“多数督可要沐浴？”

黄莺非论说甚么，霍水仙都是点头，没句多余的话。

“不找了。”

黄莺隔日就传闻了前早晨产生的事情，霍青棠与一名姓蓝的女人打了一架，她原觉得是侧夫人蓝溪, 没曾想, 是蓝河。黄莺又去探听，蓝河是谁。门道还没听出来, 却听史顺说：“那位蓝女人是蓝溪的姐姐。”黄莺奇道：“姐姐？我如何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呀。”

霍水仙点头，“我都晓得，杨大人都同我说了，说多得孟多数督从中调停，我才得以安然无事。”说罢，哈腰要向孟微冬行大礼叩拜。

待里头门关了，重兰挥手，丫头们都无声退下去了。

霍水仙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霍青棠笑了笑，往背面看，瞧见了孟微冬。孟微冬穿一件云白的宽袍，如那一晚普通，他向青棠招手，青棠笑了笑，两人手握到一处。

黄莺收了泪，说：“青棠嫁人了，是孟都督他要娶的。”

孟微冬拖着霍青棠的手，路上静悄悄的，唯赶上几个丫头，丫头们都是垂了眼睛，没有多言。孟微冬说：“这几日睡得好吗？”

孟微冬将女孩子一扯，霍青棠落在他怀里，“那一日，蓝河，她......”

“嗯？”

云娘问：“不知小哥说的是何事？”

“喝了。”

霍水仙抓了黄莺的手，“孩子呢？”黄莺指着阁房，“抱着在睡觉呢。”水仙低了声音，“好，好......”

男人说：“我书房里有个匣子，里头有你的四十万两银子，并着你的几颗宝石。”青棠昂首，“如何到你这里来了。”孟微冬抱紧了她，“是不是怕嫁不出去，先给本身藏了嫁奁？”

“嗯。”

黄莺揩去眼泪，“老爷，这是孟都督，他娶了......”

“我不要钱。”

那人也不卖关子，“传闻南都城的孟多数督去都察院把霍大人捞出来了，传闻孟多数督说霍大人是他的岳父。”

那人收了银子，又多说了一句：“顾公子可来了？”

云娘道：“没有，他回了洛阳。你有甚么事情能够同我说，等他返来，我会转告他的。”

青棠靠在他怀里，“孟微冬，多谢你。”

敏敏这些日子不在家，成日里跟着闵梦余，闵梦余去哪儿，她也要去。闵梦余去衙门，她都要跟着。云娘返来，敏敏却在石墩子上坐着，云娘道：“本日没去找闵公子？”

“嗯。”青棠也没别的话，“我晓得。”

“璎珞死了，柳丝丝也死了，是被人殛毙的。”

霍青棠头动了动，孟微冬抚她的发，“外头的账册在孟仁手里，内册在重兰那儿，不日她就会交给你。”

孟微冬将霍青棠搂在怀里，“青棠。”

孟微冬笑，男人在她耳边感喟，“别的另有每年下南洋的船队，我们抽成，按序数计，他们每出一次番，就抽一成。蓝老迈从工部买一些快退役的船，我们也要分银子，另有从漕军里头流出来的盐，我们也是要得一份的......”

霍青棠笑看霍水仙，霍水仙冲她招手，青棠低头笑，水仙清癯的手指摸了摸青棠鬓发，“囡囡，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