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南曲第一顾横波(上)[第1页/共3页]
这么一说,郑森倒是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了。这阮大铖本来是东林党的人,并且是东林党党魁攀附龙的弟子,根正苗红的东林党人。厥后在打倒方从哲引入的非东林阁老史继偕等人的“斗争”中立下头功,是以名列东林骨干,在《东林点将录》中外号“没遮拦”。但是厥后,因为分赃不匀,本来说好了要给阮大铖的吏部给事中的位置给了别人(魏大忠),而东林党的几位头领只筹算给阮大铖一个工部给事中做。在六部中,吏部职位最高,工部职位最低。阮大铖天然不满,便走了魏忠贤(当时魏忠贤还没有太冒出来,阉党和东林的对峙甚么的天然也还不存在)的门路,当上了吏部给事中。
阮大铖手里有很多钱,一传闻东林或者复社的谁谁谁缺钱了,他就从速巴巴的赶上去,送钱给人家,唯恐人家不要。只求人家能让本身重回东林,让他能有机遇重新仕进。
“这曲子是阮大铖写的。”周伯符又叹了口气,“这是阮大铖的《燕子笺》。”
这时候又有一名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子走了下来。那女仔细细的将郑森上高低下的打量了一番,便转过甚,用银铃般的声音对陈洪绶说:“章侯兄,这位小哥就是你的阿谁哪吒吧?”
但是,不从命党的带领,本身去走别的门路,就是不忠的表示。因而阮大铖立马就从东林党的同道,变成了叛党的叛徒了。而叛徒,天然是大家得而诛之了。成果阮大铖在吏部给事中的位置上才调了不到一个月,就不得不弃官回籍了。但今后以后,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阉党的烙印了。
“哦,我说的不是这曲子唱得可悲可叹,而是说写这曲子的人可鄙、可叹。小友,你可晓得,这曲子是甚么人写的?”周伯符问道。
“这曲子唱得很好呀,如何可鄙可叹了?”郑森不解的问道。
周伯符的话还没说完,眉楼的门俄然一下子翻开了,陈洪绶大步走了出来,瞥见郑森,先是细心地看了看,然后笑道:“几年没见,却长高了这么很多,仿佛比我都要略高一点了!我还觉得你还要几天赋气来,不想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阮大铖晓得,东林和复社的那帮子风骚才子们,都和珠市旧馆的那些当红歌妓们来往密切。这是天然,如是没有添香的红袖,这圣贤书读起来又有个甚么意义?而和歌妓们来往的时候,天然少不了要唱唱曲儿,外带着吟诗作画甚么的。更首要的是,还少不得要费钱。以是阮大铖用力的写这些才子才子,和旧馆的那些歌女、琴师甚么的来往,为的就是能重新凑趣上东林的人。
“你们是谁?可有请柬?”阿谁丫环问道。
听到这歌声,周伯符愣住了。他悄悄地站在那边听,还悄悄地用手打着节拍。一曲结束,有过了好一会儿,周伯符在感慨道:“真不愧是南曲第一,实在是余音绕梁……可鄙、可叹呀!”
但是,阮大铖的这些手腕,收到的结果却很有限,比如说阮大铖的那些脚本,那些曲子,写的实在是太好了,以是东林的君子,复社的才子们,在和那些忧国忧民的添香的红袖一起唱和的时候,常常也会听,也会唱阮大铖的曲子。比如四公子之一的冒辟疆,就喜好让人唱阮大铖的燕子笺,并且,每次人家唱,他都还要加上如许的批评:“真真绝妙好辞,天下无双,可惜,如许的曲子如何就是阮大铖那条老狗写出来的呢?这条老狗如何还不去死呢?真是糟蹋了好曲子呀!”
阮大铖在戏剧方面的才调在当时更不做第二人想。厥后,一向和东林党走得比较近的张岱,在他的《陶庵梦忆》中,是如许说阮大铖的戏剧的:“本本超卓,脚脚超卓,出出超卓,句句超卓,字字超卓。”真能够说是赞不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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