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页/共3页]

他忙起家,唤醒了几个部众,附耳低语几句,半晌,方重新回到江月身边,神情慎重,“江月……你情愿救我吗？”

她但愿，如有朝一日帖穆尔和祁璟当真会在疆场上兵戎相见，她能够心无负罪地替祁璟助势，而面对帖穆尔，只是一个与她不再相干的外族首级。

“你也闭嘴。”江月行动遽然僵住，他不听她的解释？

她救他一次，自此两清。

她一身萨奚人的袍子，脸上还画了他们的图腾。

林间血腥气味浓厚，每走几步，都有横尸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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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就在江月将近绝望的时候，终究有一个萨奚人笨拙地喊道：“夫人！找到了！”

帖穆尔恐怕江月回绝似的，紧紧拢着她的手，抬高声道：“她下午伤得太重，怕是赶不了路了。再则，她父亲是斛答部的首级，这些事，我不敢叫她晓得……江月，若没有援兵，我们底子对付不过萨泰，你记不记得‘两脚羊’了？这都是萨泰部的旧习，莫非你……”

帖穆尔眼神软了下来，微作一笑，“我给你画一个我们的图腾，他们见了，天然会信。”

面庞冷峻，声音却带出一丝惊奇的颤抖，“再看看……”

他本来是在光复蔚州后，领兵折返，欲攻洛州。没承想，半路听到这山林里传来打杀之声。祁璟带人寻上来一看，没想到是萨奚人的内哄。

他晓得江月必然不明白，未几停顿，温声地解释着，“这把匕首和玉韘是我爹留给我和阿古的，当年他和萨泰部攻打毓关胜利后，萨泰部将最西边的洛州许给了我们喀米尔。我爹在喀米尔留了两万旧部亲兵，以备不时之需……这两样东西，就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