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一五章 疑是仙子落凡尘[第1页/共2页]
“也好。”夏牧朝自无贰言,笑道,“时候已不早,回营罢!”
朝西石柱所刻七字别离是:奎、娄、胃、昴、毕、觜、参。
石山的一处空旷地,竟稀有十顶帐篷,帐篷的一旁是数百匹军马。
朝南石柱所刻七字别离是:井、鬼、柳、星、张、翼、轸。
紫微星,亦叫北极星,乃北方天幕中最闪亮的一颗,便是平常百姓,也不难找到。
夏牧仁并不精武,见一大氅黑衣人挥着幽冥鬼手攻来,瞬时惊出一身盗汗,暗叫道,“我命休矣!”
天道者,天之道规也。
此所谓星官之二十八宿。
卢剑庭心神稍纾,笑道:“如此便好!”顿了顿又道:“今晚我便不歇了,连夜带人去勘察这四周百里的地形,有备无患。”他乃保护出身,自来便慎行到了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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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本重,屋内更是炎热,大有百姓就眠于屋外,这时瞧见这异景的颇不在少,纷繁合手祈愿,以求天神眷顾,事事顺利。
“爹爹,快看啊!天高低了星雨!”...
夏牧朝听后悄悄叹了口气,乃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两国边防驻军之事未谈妥,赵乾明之事便一日不成为。都城那边,赟王作动几次,我在安咸不成久留,需尽快拿下赵乾明向父皇覆命。此处虽是阿济格定的,日子确是我选的。我们尚且没偶然候查探,何况他们?说到底谁也占不到便宜。且沙陀深陷盐荒,正有求于大华,当不至于对我动手。”
今是六月初十,已至小暑时节,蚊蚁猖獗暑气正盛。虽已入了夜,热风犹自缓缓吹来,教民气生躁火好不沉闷。身处此境,实在难以成眠。然,夜空之上净白无云,繁星缀满天涯,倒是个观星的绝好日子。彻夜,湛为道人将观天象,探国之运势,替君解梦。
朝东石柱所刻七字别离是:角、亢、氐、房、心、尾、箕。
数千年来,世人皆觉得天蕴其道于穹宇星幕,诸神为其所使。国运困祚、年景荒丰、出息否泰,无有不藏于天幕星象当中。为预知休咎以趋利避害,观星之学便应运而生。然,究天相者众,能贯学者寡,常常只能略窥门径知其外相罢了。唯有道门穷究天人,为公允的占星术集大成者。
星空有三垣:一曰东北太微、一曰东南天市、一曰北天紫微。
阿睚以身抵爪之时,手上短剑俄然由下而上刺向了久无情,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右肩胛。久无情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仓猝退后几步,快速伸出左手封住了右手手厥阴心包经及手太阳小肠经的几处穴道,把血止住。阿睚这一剑是斜刺而来,且扎得又深,虽并不致命却不免落下隐疾病根。
寒光虽素白,却也照物得明。星月下,不但行走无碍,乃至辨书识字也毫不难为。湛为在观星台站定,取出罗盘仪,校定方位,乃身形向北而立。
紫微垣位于北天正中,居太微、天市之间,有中宫之称。湛为手捧罗盘仪,向北抬首了望,一眼便在浩渺星斗中寻觅到紫微垣中的紫微星。
观星台形如八卦,外有方形围栏,围栏四角各立着一根云石柱,柱顶别离镂雕四神兽:朝东是青龙、朝南是朱雀、朝西是白虎、朝北是玄武。每根石柱又被分雕成七节,每节均刻有一字。
沙陀国派阿济格与夏牧朝商谈鸿沟驻军及供盐之事,议定的议事之所便是天门城城郊的这片石山。此处离两国驻地虎帐皆有千里之遥,算是个公允之所。三日前,夏牧朝一行自宿州解缆,本日中午才到。
天门城位于大华极西,与沙陀邦交界,地广人稀且山石嶙峋。洁白的月光,照出了这片石山的模样——它们如同稀落的巨怪蒲伏在地,张牙舞爪蓄势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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