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上衙门[第2页/共2页]

徐小乐还要再说，鲁药师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道：“先叫他们走了再说。”

徐小乐眼看着那孩子又被抬出门，俄然回身往前面配房跑去。等他再返来的时候，医馆药铺里已经清净了，只要长春堂自家伴计三三两两说话。内里看热烈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往县衙去了。

他正想着，顾煊和李西墙一前一后就出去了。

钱大通看了看徐小乐，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罢了。

他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叫人歪曲了长春堂，他本身必定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了。现在当家的长房婶娘是个凶暴角色，连带她面上无光，本身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族里分到好差事。

燕仲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道：“对对对！差爷，我就要告他！”他指向徐小乐：“就是他给我儿抓的劣药！”

钱大通暗道：你这孩子如何不懂情面油滑？本来你店主赔些银子，便能够大事化下小事化了，你偏要扯庸医杀人，这不是找费事么？

燕仲卿恨得又冲要过来打他，被捕快夹住了两臂，只好破口痛骂：“你、你、你这黑心肠的小人！你血口喷人！你草菅性命！”

陈明远见掌柜的问话没人答复，恐怕顾掌柜感受难堪，赶紧答道：“人都走了，孩子实在没死。不太小乐去县衙了。”

赵大夫赶紧道：“但必定是救不活了。”

“小乐去县衙干吗？”李西墙问道：“他们把他抓走了？”

燕仲卿眼看衙役们都守在门口，也只好如此。他刚回身要出门，却听到身后徐小乐平平平淡说了一句：“这清楚是庸医杀人。”

庸医杀人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乃是《大明律》上的注释条目。一旦涉罪，那就不是赔些银子能了事的。钱大通固然不怕费事，但是已经心生怜悯，老是但愿这事就此告终。

顾煊张口就问：“人都走了吧？没事了吧？”

鲁药师一言不发，却走在了李西墙前头，明显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