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此一片孝心[第2页/共2页]

朱允炆尚是皇太孙时便有削藩之意，卓、高档人自是清楚。自登大位以来，朱允炆并未将削藩提上朝议，但朝中大臣早已暗分为支撑和反对两派。

黄林檎心头一动，道：“莺儿，他师父治好了我的病，对我有恩，我若将给父亲新制的那件盘领常服送与他，会不会不当？”

回到厅中坐得大半个时候，第五安方静下心来，再度想着该当去曹公国府，正欲与刘七告别，却见一名下人出去讲是宫中来人，让其进宫。

过得半晌，黄莺儿返来又嘻笑不断，道：“那人叫第五安，这姓名却少得很。不过，他脸皮更是少有的薄，听刘七说衣衫是给他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倒是不管如何不收。”

殿中共有五人，此中四人身着补服，分乃太常寺卿黄子澄、兵部尚书齐泰、户部侍郎卓敬、前军都督府左断事高巍。

齐泰道：“如果战时，诸王具有重兵自可用来御敌，如果不战之时，却有些数众赘已之嫌啊。”

第五放心头一荡，霍地站起家来，不由自主叫了一声：“雪妹儿！”一时情急，冒出的竟是那般无人能懂的后代方言。

齐泰道：“是也。然兹事体大，如果同时变更诸王保护，不免引发猜想不安，反将陛下一番美意曲解，臣觉得燕王最是劳苦功高，宜先减轻燕王之累。”

朱允炆面露感概，说道：“是啊，常常念及于此，我老是心生惭愧，感觉甚对不住燕王。”忽地正色而道：“朕意已决，燕王忠心热诚、劳苦功高，朝廷当为其减轻带甲之累！”

黄子澄道：“齐尚书所言甚是，北境本是瘠薄之地，粮草欠丰，养兵如此之众，诸王实在不易。”

齐、黄二民气知肚明，晓得朱允炆本日之意是想给卓巍、高敬这些反对削藩的朝中大臣一个明白的态度，便沉默不语，面作沉思之状。

皇宫，奉天殿。

黄林檎不防第五安反应如此迅捷，着实在实被吓了一跳，从速抚着胸口一起小跑回内室，感觉脸上火辣不堪。

黄莺儿道：“当然不当，仆人是官、他是民，岂能民穿官服？”

朱允炆嗯了一声，看向高巍，笑道：“高卿觉得如何？”

朱允炆负手踱步，笑道：“现非朝议，诸位且随便些。明天招你们进宫，实在是因心中忧烦，想与你们说说话。”

黄林檎道：“那本是常服，既未绣补子，又是不忌的蓝衫，该当无妨。”

另有一年青男人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黄色团龙窄袖圆领袍，颈呈红色交领衣，恰是新皇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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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林檎道：“如此甚好，那你便拿去……且慢，你让刘七送去，就说父亲给的。”待黄莺儿分开，忽又感觉脸上发烫，暗道：“到底有些不当……他刚才唤的那声倒是甚么意义？听着好生奇特。”

稍作停顿，见四人齐目相向，朱允炆道：“我有一意，欲将其保护甲士调至沙州、赤斤蒙等卫，各自屯田自给，待战时再回府服从。”看向卓敬，笑道：“卓卿觉得如何？”

卓敬道：“臣鄙意，陛下如果念得诸王辛苦，倒不如将其调回京师四周，正册封地。”

刘七见第五安不再回绝，便连请带拉地将其携至偏厢，三下五下替其换下新衫。第五安此时再无赧然，心下却有些泛动，更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