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布局[第2页/共3页]

皇后传闻此事与她有关，一时也迷惑了，温言劝道：“皇上，沐贵妃常日从不与人树敌，不如就先听听沐贵妃所言吧。”这话说得得体，让人挑不出弊端，但她眸底那一抹缓慢掠过的暴虐之色却没能逃过青鸾的眼。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与其哭诉自辩，不如见招拆招，看他们还能拿出些甚么花腔出来。

“那感谢雅妃mm了。”程青鸾笑意盈盈，松开了扶着路梦雨的手往坐位上走去，轻提裙摆，落落风雅地坐下。

很快，宫人搬来一张绿倚琴，程青鸾也不矫揉，起家走至古琴前缓缓落座，纤细白净的玉指拂过琴弦，顿时出现一串清冷的噪音，又稍稍调了一下琴弦音色，行动看起来非常纯熟。

话还未说完，俄然一只酒杯朝着沐贵妃兜头砸下，玉杯落地溅起数块碎片，刚好有一块飞划过沐贵妃脸庞，顿时将她吓得花容失容，连接下去的话都忘了。

程易凡颤抖着喝了口茶，定了放心神，眼角偷偷往高座上的人瞥了一眼，却见太后冲着他饱含深意的一笑，顿时吓得他神采发白，连摔了茶盏都浑然不知。

但现在，却事出有变。

事情走到这一步，那宁妃不该该哭着解释九尾凤纹的事吗？如何到了现在，她还如此沉着自如？

待回过神来，再往太后那偷看一眼，已见她慈爱地赏了一副翡翠头面给青鸾，脸上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疑色，一向悬着的心头大石才放了下来，悄悄的松了口气，觉得刚才的不过是目炫罢了。

“皇后，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程青鸾盈盈一个福身避开，神采稳定。

路梦雨来不及多想赶紧变动舞姿，但那琴声就像在不竭勾引挑逗她似的，每次只要她一跟上噪音，那琴声就会立即窜改，让她没法把主动权抢回击中。

莫非……

以是当看到那衣服袖子短了一截，沐贵妃才迫不及待地召来宫女，将绣有九尾凤纹的碎布取来诬告程青鸾。

她弹得萧洒淡然，就连一向坐在靠后位置，自顾自喝酒的童楚寒也忍不住放下酒杯，悄悄地看着她，眼底不经意间暴露一抹赞美之色。

伏法？那岂不死无对证？如果没有其他证据，那程青鸾恐怕就真的坐实僭越之名。

路梦雨美眸微眯，轻步曼舞，一时如游龙惊鸿般肆意张狂，一时又如弱柳飘絮纤柔轻巧，姿势曼妙绝伦，行云流水般的行动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似是感遭到皇后投向本身的目光，程青鸾淡淡地和她对视一眼，又移开了视野。

对于中原的古琴，真正的程青鸾实在是一窍不通！

宇文轩不悦地扫了那嫔妃一眼，冷道：“沐贵妃，本日是皇后的千秋宴，你有甚么事可容后再报。”

传言中，程青鸾擅琴的琴，并非中原古琴，而是他们西域的马头琴。

“哦？是吗？岳公公？”程青鸾含笑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指认她的寺人，一下子便认出，他是之前送服饰到睦宁宫的岳庭海。

宇文轩冷冷地扫过皇后和沐贵妃等世人，算是听出话中的意义，僭越祖制为大不敬之罪，足以打入冷宫，他这后宫的嫔妃，清楚想要借此机遇，撤除程青鸾。

世人不由侧目，望向青鸾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可惜，僭越祖制，恃宠而骄的罪名可不小，特别是太后在场的环境下，她要回避惩罚，实在是难啊。

这一小插曲畴昔，世人看完了热烈，皇后的千秋宴又规复了一开端歌舞升平。一道道精美菜品如流水般奉上，席间太后更是赐下美酒好菜，一时候御花圃内觥筹交叉，热烈不凡。

路梦雨恭敬地接过太后的犒赏，狠狠地瞪了程青鸾一眼，就在回身之际，偷偷和另一个嫔妃互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