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掌掴[第1页/共2页]

只可惜……

形单影只。

看来云露是不会教了。

那侍女恭恭敬敬地点头，拉开架式，摆布开弓。

程誉点头，连说了几个好字。

程馨怒不成遏。

程馨定住，头皮发麻了一瞬，转头。

云露目露凶光，像是恨不得把我吃掉似的。

她打量着我，有好些年不见了，一个庶女却出完工现在这气度。

她，到底为甚么说出那样的话！

我顿了顿，像是悔过似的，来到了云露面前。

太夫人拉过我的手，我笑道：“就晓得祖母最是慈和，天下没有比祖母更好的长辈了。我给我阿娘上柱香，便陪祖母好好说话。”

他跟着我一道进了前院的小祠堂，而他身后那对他“不离不弃”的云露也跟了过来。

只见院门被重重推开，两位严肃的老者呈现在院门后。

她就和那花瓶一样，摆着，被他完整疏忽掉？

胸口处仿佛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空位令人发慌，莫名地又急又乱，却寻不到由头。

闻言，我扫向了她。

如果常日，太夫人定然是看不惯的。

可本日有个忘祖不知戴德的程馨在此，我这么一炷香他们也是情愿等的。

她说不出半个字，可我晓得她内心已用笔墨将我凌迟。

那紧握着云露的手，垂垂松了。

那她呢？

程誉见云露嘴角冒血，有些心有不忍。

“阿欢，她毕竟是你嫡母，到时候云家……”

“母亲又耍甚么小性子了？都说夫为妻纲，我嫁给太子这些光阴，日日不敢忘这三纲五常，经常谨遵母亲教诲。可母亲呢，一心只要娘家。这般嫌弃父亲当初为甚么嫁过来？我阿娘跟从父亲向来都是百依百顺，父亲说要娶她她信了，父亲让她当妾她也二话不说。你从未有一丝至心，为甚么要拆散爹和阿娘？”

我勾起了一抹笑，疏忽她给我的威胁。

“姐姐，好歹给列祖列宗上个香，保佑你前程似锦啊。”

一声剧响在院中回荡。

“好了，到底是我的母亲，小小惩戒过后晓得错了就好。再打下去，我可要心疼的。”

虽说程家比不上云家，可到底程家也是老牌世家。

他们面色格外阴沉，奴婢们纷繁跪地。

她在这程府十多年，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可她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如此放肆放肆，胆敢把云家嫡女按在地上抽嘴巴。

那贱人已经死了，他莫非也心死了吗？

那一瞬，她拉紧了他的手。

云露见程誉发怔，胸口闷痛了起来。

“父亲何必担忧，不过是小惩大戒。母亲是受过世家高档教诲的，自小就对我说过，越是严苛越是能出端庄的淑女。她深谙这事理，莫非还能说我这不对？哦，那还是我不对的，母切出身云家，要奖惩也应当请宫里有些资格的老嬷嬷来，如何能让这侍女动手呢？”

程馨气得一个仰倒，婢女们吓得赶紧搀扶，声声问道：“王妃，你如何样？要不要请太医？”

被点名的姜姨娘这才回过神，欣喜地上前搀扶了太夫人。

伯父还在西南手握重兵，若一朝兵变，祖父祖母在京中有好些人脉脸面……

本来没了圆圆，他就形单影只了……

程馨没应，我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父亲，到底还是云家的列祖列宗比较严肃，我们程家的怕是求不得了。”

程老太爷冷哼了一声，“我倒是不敢应了。我程府教出来的孙女离经叛道，数典忘祖，这就算今后成了皇后也反哺不了我程府了。”

太夫人这才有了一丝笑容。

砰！

只听得噼里啪啦，几个巴掌就把云露的一张脸抽地通红。

“只不过父亲，这打人的板子还要分是挑粪的扁担和闻过墨香的戒尺不成？不过是哪个趁手用哪个罢了。”

我像是如梦初醒似的，“说这些有甚么意义，我阿娘已经没了。母亲若还虐待父亲，让我父亲情何故堪？父亲现在虽有妻有妾，却形单影只，看着实在让民气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