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催更《红楼梦》18[第2页/共3页]

丁荣说不下去了，弘昼也是一片唏嘘，都城正月里的雪尚未融透，外头滑雪时滴滴答答的声响，好似那夏季里，一场未尽的雨。牵着断肠处，总要有人哭一哭，来尽了哀思才行。

丁荣恭恭敬祭奠了和亲王，又将曹雪芹的手札呈给了弘昼。弘昼草草看完这封手札，神采变了数变，终究连手都颤抖起来，“如何……他们二人双双……是……甚么时候的事儿？”

未等杜哲反应过来，耳畔俄然传来了“叮”的一声——

“二爷去前，老是古怪地笑过一回，连连说了好几个‘确认’、‘确认’、‘确认’，主子们也猜不透此中真意。那日明显是大夜里，屋内却又有一阵一阵的金光闪过，白叟们都说，只怕是爷文曲星托世，现在要回天上去了……”

“雪芹，我……”杜哲眼睛俄然酸涩起来，温热的液体涌出来，“雪芹，是我对不住你……我、我对不住你……”

但是，杜哲的话才说出口，他就面前一黑晕了下去。

“烧了它们！我烧了它们，”曹雪芹的脸被火光弄得忽明忽暗，仿若天国中爬出来的修罗，“我这辈子，到死都决不再写这本书，你、你的任务，另有你的甚么体系，永久都不成能完成了！”

弘昼苦涩地笑了笑，甚么都没说，望着外头恍惚一片光和影，碧瓦红墙下，仿佛一场虚空里。

【恭喜宿主，任务no.419完成。即将开启下一个天下，请宿主确认。】

◎◎◎

……

“曲爷是……”丁荣的声音哽咽起来，“是客岁夏季里去的，二爷他就一向悲伤，又爱吃酒，身子也不好生养着。政务忙起来总没个头，这才落下了病，老是……老是年三十夜里，没了的……”

“我，不管你曲直别意，还是杜哲，还是旁的甚么人。来自那里，要去往甚么处所，”曹雪芹跨过火盆，看都不看一眼凝集了贰心血的稿子，他悄悄地抓住了杜哲垂在被子外头的手，道，“我只晓得你是阿谁要和我相约百年，相守到老的人，我们誓诺宿世此生，愿生生世世相伴，白首永不离。我、不准你食言，绝对不答应。”

曹雪芹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哲，底子不信赖杜哲口中言语。杜哲却一股脑将他如何会被体系给带过来，为甚么要靠近他的事情全数一股脑的说了，乃至将百年后曹霑和《红楼梦》的盛况都对曹雪芹说了。

曹雪芹嘴唇翕合指着杜哲，迟缓地摇了点头，皱眉、面庞变得非常痛苦起来，他俄然怪叫一声，冲出了屋去。杜哲神采惨白地看着曹雪芹的背影，紧紧地抓住了胸口的一团布、揉捏在一起，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以后，

曹雪芹深吸一口气，脸上俄然绽放出来个惨绝的笑容，他取来了不远处的炭火——不幸现在恰是春夏之际，而杜哲却已经畏寒到要在屋内放一个火盆的地步，没有等杜哲惊呼出口，曹雪芹一举就将那些他曾视作生命的东西扔进了炭火里！

杜哲的病就这么好好歹歹地忍熬着，到了小雪这一天，江宁城中落了缤纷雪花，恰若他们刚从都城来江宁的那一日：一样的千里莺啼、水村山郭，楼台曲池、山枕暖流。

杜哲寂然地将本身伸直成一团，用手捂住了耳朵，他不想听，甚么也不想听。

兀地，杜哲闻声耳边“呯”地一声响，他低头一看竟然在一处精美的江南小院中瞥见了几个哭泣不已的人，又瞧见一个俊美的公子临窗而立，俄然仰倒下去。

好不轻易等丁荣哭了一场静下来，弘昼又问，“可，另有甚么？”

“这些……”曹雪芹颤抖地扬起手中的书稿来，“是那书的最后几页，我、早写成了，只想着待你身子好些，就给你看的。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