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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良辰好景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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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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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柳尚书又是一个长揖。

柳尚书内心一沉,抬脚就要进屋,却刚好撞上从屋里仓促而出的稳婆。

就在曜日一跃而出之时,产房里俄然传出一声惊呼:

柳尚书脸上的笑意完整消逝了,顾不上和任何人打声号召,一扭身快步进了产房。

柳尚书闻言大喜,连连抚掌大笑:

“不过……夫人胎口只开到四指便不肯再开,下了催产药也无用,这一胎凶恶万分,怕是……”

柳尚书脸上的笑意顷刻僵了起来,方才败坏下来的神经也再次绷紧:

“老爷,老爷,素弘远师来访!”一个仆人慌镇静张地跑出去。

唯有城南一户人家灯火透明,丫环主子皆是慌镇静张,似无头苍蝇般围着一间屋子进收支出,倒是无措远多过不紊。

接生婆子点了点头,一回身又钻进了房里。

“令媛好,令媛好啊,我这也算是后代双全了啊哈哈哈――”正在兴头上的柳尚书当然是没有重视到稳婆的不对劲,只顾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须发皆白的素衣老衲人跟着进了院子,面上眼底古井无波,很有几分道骨仙风,身后还跟了一个寺人。

玉轮垂垂西沉,那声音也随之垂垂降落下去,天快亮的时候,竟俄然没了任何声气。

永宁三年,十仲春十五日夜中,大宁京都大雪纷飞,白日里的喧哗繁华仿佛也跟着雪花的落下销声匿迹。

柳尚书神采煞白,双腿一软便要往地上瘫去,还好身后管家及时扶了一把,这才没倒。

“只是……”稳婆将话头在嘴里嚼来咽去,半晌也只憋出这两个字便不肯再说下去。

柳尚书内心奇特,有甚么话不好劈面说,还特地托付给了对本身最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手上接过纸条,展开,却见那纸上写着:

“夫人力量不济晕畴昔了,老妇给夫人含了参片,临时无碍……”

难不成……?

柳尚书愣了愣,这才想起素远此人是谁――大名鼎鼎的得道高僧,自幼剃度,传闻已半身入佛,常被天子请入宫中讲经,可称得上是大宁佛门的第一人。可本身与其常日里并无半分寒暄,这类时候来做甚么。

柳尚书这才算是把心真正放下了,看看熟睡的老婆,又逗了逗女儿,轻手重脚地出了产房。

柳尚书脚下一个踉跄。

虽已见稳婆进了屋,柳尚书心中面上的焦心之色却还是分毫未减。他夫人此次虽是第二胎,本应顺利一些,可坏就坏在月份还未满,就因夜里口渴,见丈夫睡得正熟不忍打搅,又自恃是二胎,摸黑起家倒茶,不慎绊了一跤,腹痛不止,请了府医才说是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正值深夜,又事出俄然,连仆人也只要寥寥几个轮值的还未睡,立时差了人去请接生婆子,紧赶慢赶这才请来。

“怕是甚么?!”

不知那婆子用了甚么体例,产房里的呼声又响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门外的柳尚书的心倒是越来越沉。

“哈哈哈,好,好啊!”

一城的寂谧。

“快快快!”年近三十的柳尚书大手一挥,便有一群仆人忙慌乱乱地涌上来,七手八脚地将惊魂不决的稳婆推怂进屋里。

“稳,稳婆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进院子来,话音刚落,前面两个年青杂役便半搀半架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脚下生风地跟着进了院子。

柳尚书刚松了一口气,又被接生婆的两个字绷紧了神经:

未几时,月上中天,产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声一声将柳尚书的心揪起,越揪越高,却仍不见稳婆有出来的迹象。

柳尚书是都城出了名的痴情郎,就娶了这么一个夫人,常日里的确宠上了天,现在听着房里阵阵压抑不住的痛呼,内心仿佛扎了千万根针,在房门外急得团团转,却只无能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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