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溅公堂惊一场（上）[第2页/共4页]

“大胆恶妻，你当公堂是甚么处所，岂能答应你在这儿撒泼？”一人大步走了出去。他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就是长年办理刑狱之人。

“嗯。”听到”梁大哥”三个字，玉衡就甚么都不怕了。

常玉娇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拉过玉衡，惊呼道：“玉衡，你的指甲这么长了，也不晓得剪一剪――柳大人，能不能给把剪刀？我给我弟弟剪剪指甲。”见柳知县面露难色，常玉娇嫣然一笑：“你们这里妙手云集，莫非还怕我俩肇事不成？你看看我家玉衡这指甲脏的，没想到他就用这脏手摸绸缎，真是欠揍。我给他剪完指甲，就把剪刀还给您，行了吧？”

常玉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柳大人，你这两个部下在内里就已经招了，说是县衙派畴昔的，你们能不能串好词再扯谎？”

“尹喜娘，上有彼苍，下有黄土，你这么没羞没臊地扯谎，不怕出门被雷劈死吗？”常玉娇骂道。

“不敢担此浮名，让这位大人见笑了。”常玉娇谦善地说。

柳知县被常玉娇问得直冒盗汗，心虚地说：“哎呀，常女人你曲解啦，他们哪儿是去监督你的，他们只是……只是在街上巡查罢了嘛。”

即使张德全阅人无数，但也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一时倒另有些佩服。他嘲笑了两声，说道：“你若真无罪，我们向你报歉也无妨。但是喜娘说得头头是道，残月又是我们朝廷缉拿的要犯，我们不得不上点儿心。以是委曲女人一下，请你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就本相明白了。”

“张广，如何样？残月阿谁逆贼现身了吗？”张德全一见部属返来，忙起家问道。

“好，那就稍等半晌。来人，给常女人上茶。”张德全皮笑肉不笑地说。

柳知县刹时被醍醐灌顶――他才是这个公堂的仆人啊！他清清嗓子，刚要说话，却没想到常玉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梨花带雨地抽泣了起来：“我好不轻易赎了身，想做点小本买卖安身，多亏了陈小六帮手照顾。可喜娘那刁妇却觉得我和小六有奸情，想方设法谗谄我，真是没法活了……”

“哼！”喜娘白了她一眼，又看向张德全，哀切地说：“张大人，我真的想起一小我来，此次我真没扯谎。”

常玉娇接过茶，轻笑了两声：“我还真就迷惑了，那喜娘到底说了些甚么？能让你们这么发兵动众？”

披头披发的喜娘被押进公堂，她衣衫褴褛，描述狼狈，人不人鬼不鬼地趴在地上。一看到常玉娇，吓得浑身都缩成一团。

“没用的东西！”柳知县瞪了部下一眼，转念一想，归普通玉娇不是善茬，干脆就跟她摊牌了：“常女人，实不相瞒，你刚走，这喜娘就说你撺掇她逃狱，说你熟谙残月，你要和残月一起把她救出去。以是，我们也是……”

张德全受命来达城清查残月的下落，明天要县衙清算近三年蔡炳春的办案记录，明天要县衙呈上近五年跟蔡炳春结过梁子的人；明天清查日盛堆栈的投宿客名单，明天要调查近半年来过达城的外埠人……

常玉娇气势汹汹，一屋子大老爷们完整怂了，柳知县小声说道：”常女人，我们也不信啊……“

“蔡知县因鞭挞贺玉衡被刺杀，而刺客呈现在日盛驿馆，梁公子刚好也住在那边；你又‘可巧’救了玉衡，梁公子把他拜托给小六……小六是残月的知情者，又跟你俩都有联络，常女人，这要如何解释？”张德全阐发完，又呵呵一笑：“那天你们二人在驿馆缠绵是假，保护残月是真吧？”

面对张德全的逼问，常玉娇只感觉天旋地转，心脏砰砰乱跳，额头也冒出了涔涔盗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