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换人[第2页/共2页]
虽说建昭帝之死疑点重重,但他身后,因其本就膝下无子,诚王即位,实在也算名正言顺。
诚王到底是如何坐上龙椅的?
先以影梅斋乱贰心神,再出其不料提出撤掉洗砚斋全数人手。一抑一扬、借力打力,一整套下来如行云流水,透着股子阅尽人间的纯熟与圆熟。
可题目是,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阿谁时候,两卫已然不在,天子手中并无太多力量,而那几家在朝中盘根错节、互为倚仗,斩草亦不能除根。延康帝孤掌难鸣,且亦贫乏复苏的政治脑筋,为人又极其刚愎自用,最后终是落得个亡国之君的了局,可悲复又可叹。
念及此,徐玠的面色变得益发凝重。
不及旧事,只说当前。
四月末的一晚,他冒险从这条巷子潜入行宫,查探动静,还曾撞见过几个鬼鬼祟祟之人,虽两下里未曾照面儿,但据此却可鉴定,行宫的确有题目。
但是,这孩子本年才满十五啊。
这讨打的语气,这讨打的模样,是他儿子没跑了。
行宫走水,确切与朝堂某些人有关。
徐玠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那一瞬,他俄然生出一种很奇特的感受,似是面前少年蓦地间便长了好几十岁,凌厉、沉稳、夺目,并且,老于油滑。
“你再撑会儿,再撑会儿啊,对峙住,对峙住,为父这就来办。”东平郡王霍地起家,完整顾不得扶一扶被撞歪了的桌案,三步并两步便跑了出去。
风卷起帘幕,滴水檐上仍有昨夜积雨,清响有若弦音,寥落的三两点,复归沉着。
多年前他便已就了藩,一举一动皆有人监督,且藩地更在火食希少、地盘瘠薄的漠北,想要堆积力量,谈何轻易?
“儿子另有第二件事,亦要请父王互助。”半晌后,徐玠开了口。
但是,如许一个干才,却在建昭十六年以“为母后奔丧”为由进京后,短短不到两年时候,不但招兵买马,且另有才气将这批人手藏在京中、无人发觉,最后更于第一时候得悉建昭帝死讯,连夜脱手杀尽宗室、篡夺皇城……
求人办事,就该是这类态度。
最要紧的是,此举,说不得就能撬动那条藏得极深的线。
贰心头松了松,旋即,又是一紧。
老得掐不动的那种油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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