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偶遇[第1页/共2页]
下一刻,她疼得两眼泪汪汪。
她不晓得该如何办。
但是,这一世,不管是行宫的损毁,还是帝后受伤的景象,甚或是宫人、御林军的死伤,竟是无一处与宿世不异。
会不会,她这一脚踏去,却踩了个空,就此坠入深渊?
她抬手重抚着石栏,眉心舒展,笑容满面。
如果从建昭帝算起,统统去行宫之人的运气,在这一世全都得以窜改,那么,她顾红药脚下的那根独木桥,还会在本来的处所么?
强即将上涌的泪意逼了归去,红药忍痛低头往脚上看。
周遭并无人迹,唯河水倒映着阴沉的天空,冷风四起,河面上出现阵阵微澜。
熟谙的锐痛袭来,当即令她复苏了几分。
又站了半晌,面前风景已是越显暗淡,天阴得发黑,远处积云翻卷,看着像是要下雨。
厥后,诚王即位,改年号为元光,而在元光九年时,红药正于外皇城当差,因元光帝要重修行宫,派了好些人去那边打扫,红药亦在其列。
怔忡地望着桥下水波,红药的手指无认识地绞动着衣带,脑中一片空缺。
二人俱是大骇。
却不知,这一番窜改,又会带来如何的成果?
此念平生,红药直是满心悲惨,眼眶也垂垂地红了起来。
他约莫十6、七岁年纪,生得一张平实的脸,细看去,眉眼尚算周正,单身上透着一股子机器气,加上走路时总半低着头,个头儿也不算高,故很不打眼,属于看过就忘的那一类人。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怕”字作怪。
地鼠喜钻洞,是为着遁藏鹰蛇抓捕,而她爱来烟波桥,又何尝不是为着躲开旁人视野?
是谁,又或者,是甚么,在悄悄窜改着这统统?
与这般心机深沉之人同屋,红药不得不事事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悻悻地向那桥栏上拍了两下,权作报了仇,红药心底的郁结倒是更甚,一腔愤激,无由得解。
这桥栏又不能说、又不能动,还死硬死硬的,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也撼不动这石头,反倒把本身给疼个半死。
她就想要安安生生地走个宿世老路,如何就如许难?
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她想着,行动非常谨慎。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红药脚底一滑,好悬未曾跌倒,忙错步退后,方才站稳。
可不能叫人瞧出幌子来。
脚尖处另有些火辣辣地疼,红药怕蹭破了皮,见四下无人,干脆哈腰除了鞋袜观瞧。
当时,行宫已是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断瓦颓垣,成了蛇鼠蚁兽的天国,唯有在最角落处,孤零零地耸峙着两所殿宇。
红药有力地垂下肩膀,徐行拾级而上,来到拱桥的最高处,依着桥栏看向火线。
当此际,红药已然将鞋袜穿好、浮尘掸尽,遂直身而起,蓦闻身后脚步声响,一转头,正与那小监看了个对脸。
心脉之疾,本来就该静养,可建昭帝整天劳心劳力,如何静得下来?那身子骨便像毁了根底的楼台普通,修修补补勉强保持着,到最后,终是熬不畴昔,于建昭十八年,病重驾崩。
那是大火中仅余的两所无缺的宫殿,余者,尽付一炬,这此中尤以帝后二人所住的宫殿损毁最为严峻,连根柱子都没剩下,全都烧了个精光。
“真是的,这桥栏也没小我擦洁净。”皱眉嘟囔了一句,红药有些心疼本身的新鞋。
她跟个哑巴死物置甚么气?
就算她二人撒了谎,那也是宿世未曾产生之事,亦便是说,这件事的首尾,还是产生了极大了窜改。
行出柳荫后,那小监并未急着向前,而是借助树木讳饰,谨慎地往四周张了几张,肯定并无旁人后,方才撩起袍角,快步踏上了烟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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