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一五 斗少阳![第1页/共2页]
那道童静候他拜完,绝无一丝不耐之色,凌冲随他入了内观当中,第三严峻殿之上,牛油巨烛熊熊燃烧,中间供奉着一尊玄天大帝神像,殿上已稀有人先到,见凌突入殿,几双眼睛齐刷刷在他面上滚过。
凌冲出了京师,顿觉剑光轻巧,周身真气运转也矫捷了三分,显是去了天子龙气弹压,也不发挥剑气雷音,把握剑光赶奔白云观。白云观是京师周边驰名的一座道观,内**奉数尊道家天神,相传非常灵验,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每日喧哗,俱是善男信女前来焚香礼拜。
凌冲不管他讽刺,对乔淮安道:“本来是少阳剑派道友,杨天琪死不足辜,叶师兄只斩断他一条臂膀算是便宜了他。你如果想为他报仇,凌某就在这白云观中接着你就是!”
上官云珠与杨天琪是宿世情侣,缘定三生,两派长辈成心成全其事,谁知半路杀出个叶向天,一剑砍断杨天琪一条臂膀,破了他法体。此事倒也不大,以少阳剑派权势,总有体例接驳返来,但堂堂少阳剑派掌教嫡子被太玄剑派掌教弟子击败,实是奇耻大辱。
凌冲环顾一周,朗声道:“不错!凌某为掌教关门弟子,家师有言道,京师之事皆有我做主,一言而决!”一句话掷地有声,掌教关门弟子放在任何门派,皆有非常的话语权。郭纯阳既然有此一言,水陆道场之事,太玄派的态度便全由凌冲做主。
那腰别玉笛的漂亮少年俄然嘲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我看这位凌师弟只要炼罡境地,怕是弹压不了甚么局面罢?”凌冲剑眉一挑,嘲笑反问:“凌某的确只是炼罡境地,至于镇不弹压的结局面,还要脱手以后再见分晓。不知这位道友是哪一派的高人?”
彻夜之会,算是正道七宗新一代妙手弟子头一次见面,天然要别一别苗头,连凌冲如许心性淡泊之人,也鼓足了气劲,不敢堕了太玄剑派威名。如果有人挑衅,尽管反击畴昔便是。
第三位亦是个少年,一身道袍,面庞模糊了解,细细一想,竟是当年在灵江之畔有过一面之缘的正一道弟子秦钧。数年不见,已长成一名美少年,腰悬短剑,形制奇古。最后一名端坐大殿中心,似是主事之人,亦是一名全真,一身法力竟是非常浩大,超出炼罡之上,是一名金丹修士。
凌冲浑不怯场,一一回视了畴昔,见殿上共有四人,第一名乃是少年墨客打扮,腰间别着一只玉笛,面如冠玉,风骚俶傥。第二位是中年男人,非道非俗,装束奇特,这般打扮凌冲非常熟谙,恰是外洋神木岛弟子的服饰。此人出身自无他想。
那少年呵呵一笑:“我乃少阳剑派乔淮安,杨天琪恰是乔某师兄。当年他被叶向天暗害,这一笔账总要算上一算的!”凌冲心下恍然,既然是少阳剑派弟子,更不需给甚么脸面,当年烈火金光剑上太玄峰发兵问罪,也被郭纯阳吓得狼狈而逃,杨逊这些年更是不敢挑事,乃师如此,凌冲又怎会怕事?
这位金丹修士恰是飞剑传书,邀凌冲彻夜赴会之人,出身清虚道宗,乃是萧拂宗弟子,名唤商奇。见凌冲一身剑意,收敛深藏,若非修为高出一筹,绝丢脸出,心头嘲笑:“当年在金陵城中,叶向天那厮一剑削去杨天琪一臂,又以一道天赋庚金剑气逼得拂意师伯与云珠师妹仓促而逃。拂意师伯回山以后,执意坐死关以求冲破长生境地。云珠师妹则被掌西席伯惩罚面壁十年,现在另有两年方可出山。这少年便是叶向天同门师弟,也修炼了罡气,我临下山时,徒弟曾秘嘱,此来京师,见了太玄剑派话事之人,总要下个黑手,就算要不了其性命,也要毁其道基,先为云珠师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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