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零四 水陆大会 延寿丹药(求个订阅)[第1页/共2页]
这位凌师叔不知脑袋如何想的,竟然敢修炼这道剑诀,竟然让他修炼到炼罡境地,实在是一大异数。张亦如心头起伏,一起引了凌突入后院,在他书房当中落座,自有丫环奉上清茶。
那两个仆人也算见惯世面,张守正治家甚严,也不敢狗眼看人,见凌冲虽是风尘仆仆,但双眸晶亮,自有一番气势,不敢怠慢,一个仆人问道:“不晓得长与我家孙少爷但是了解么?”凌冲点头笑道:“你只说凌冲师叔到来,他天然便知。”仆人听闻,唬了一跳,张亦如自小好道,修炼道术,连向来不语怪力乱神的老爷也不禁止,家人皆知其拜了一名了不得的徒弟,本日竟然又是师叔驾临,当下一人飞跑入内,禀报去了。
凌冲于剑道悟性无人能及,若非洞虚剑诀过分坑爹,每层境地都要自家体悟,绝无前人经历加持,他现在的境地毫不止此,但洞虚剑诀也有一个好处,便是根底打的极牢,特别三道底子剑光,每一道皆划一于普通炼罡修士毕生法力,修为深厚,天赋上便占尽上风。
凌冲安步此中,透过剥漆的红柱、缺损的匾额,仿佛能感遭到当年历代首辅在此处,大笔如椽,定夺国度大事那股慷慨激昂之意。张亦如也有八年未见这位小师叔,听闻他修炼了本门号称最难修行的洞虚剑诀。这道剑诀号为破尽万法,可惜历代修炼之辈,无有一个凭此证道长生。多有弟子门人妄图它斗法之力,初时多有修炼,但到了厥后大多转修别的剑诀。
凌冲混迹金陵城古玩书画坊间多年,自也有些目光,不过他一心求道,久已不弹此调,目光一扫便罢。练气士心存大道,对一干外物极少留意,张亦如也不会陋劣到那书画之物夸耀,当下问道:“不知师叔此来都城何事?”
凌冲略一打量,见正中一面描金屏风,画着一副山川泛舟图,笔力森然,墙上悬着几幅书画,皆是一时大师手笔。案牍上堆着文房四宝,款式讲求,代价不菲。实在张家祖上乃是耕读大户,产业颇厚,祖宗积下的阴德,子孙不必四周驰驱,便可享用悠然糊口。
凌冲浅笑道:“我本日来此,乃是奉了掌西席尊之命。一是要拜一拜贵祖父,从他修习儒家心法,磨练道心。二是惠帝寿诞期近,掌教命我全权措置,会一会天下英豪!”最后一句石破天惊,凌冲身为太玄掌教关门弟子,辈分极高,一手洞虚剑诀出必见血,虽仅炼罡修为,但同道流派中与他年级相仿者,也不过与他境地仿佛,只要老一辈妙手不出,与同道争锋这点底气还是有的。再者剑修之辈,需求在争斗杀伐中照见真我,磨练剑术,绝无静坐山洞中,某日一朝顿悟,破入纯阳的。
凌冲见张亦如周身剑意迫人,想是初入炼罡之境,真气与罡气炼合未久,还不能收放自如。洞虚剑诀炼罡以后,真气罡气刚柔窜改只在玄剑幻景中停止,表面却涓滴瞧不出异状。
当年张亦如对这位小师叔非常不忿,常给凌冲下绊子,但自东海返来,凌冲大战秋少鸣,又去镇守地下血河,战绩彪炳,何尝一败。张亦如年事渐长,已知这位便宜师叔极其了得,已无当年怨怼之气,乍见其人,一时反应不来,嗫嚅道:“师、师叔来了,请内里坐!”仆人见当真是孙少爷师叔,更是恭敬,只差没当场下跪。凌冲笑道:“正要叨扰。”迈步便入。
过未几时,脚步声响,一名翩翩少年出府而来,面庞漂亮,恰是张亦如,他自太玄拜师,在山上呆了几年,得传道法,便被叶向天打发下山,还是回自家府中尽孝,见了凌冲先是一愣,凌冲却打趣他道:“亦如师侄,师叔来了,还不快快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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