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第1页/共3页]
只是皇夫代阅奏疏一事,被濮阳命令瞒着,不得有分毫泄漏。故而,也只天子身边得用的几名寺人晓得。
濮阳笑着坐下来,也没有显出急色。她端起碗来,用起早膳。
卫秀让了让身,身后茶几暴露来,只见上头,摆着一碟碟丰厚好菜,皆是平淡适口,便于充饥的吃食。
这个还字,听得卫秀锥心般难受,她唤道:“七娘。”
濮阳皱了下眉,也未说甚么。
“阿秀……”濮阳低声唤道。
这夜又是秉烛政务。卫秀坐在濮阳身边,二人一人一叠奏本看着。
“啊……”无尽话语皆化作一声娇媚的吟哦。濮阳攀住卫秀的双肩,埋首在她的肩窝,敏感的身子,还在轻颤。
濮阳昂首,卫秀顺势便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双唇。
濮阳靠着她躺下,还是是沉默。卫秀也不知说甚么好。
卫秀皱眉:“七娘!”
王师大捷,李寿军初战溃败。朝中民气大定,大臣们又揪着汉王不放了。十本奏疏里,有一半要将汉王问罪的。州郡也不安生,刺史们约莫被李寿吓着了,唯恐朝廷因这一回,顾忌起他们这些刺史来,卯足了劲要将罪名往汉王身上推。
卫秀笑了一下,道:“走吧。”
“唔……”濮阳还未反应过来,搭在卫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卫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舌尖抵着濮阳的下唇,悄悄吮吸。
丞相王鲧是熟知兵事的,一条条战略拟得极是出色,此中少数不敷,也有其他大臣补上。
卫秀点头。
濮阳又看她一眼,眼中染上笑意,想想实在不能再迟延了,方仓猝拜别,早膳自是用不上了。
化解不了的仇怨,多数也难放心,她只要去健忘,由得旧事在光阴当中尘封。
萧仲二门之仇,是化解不开的,即便她留在宫中,即便她暴露心迹,但是,萧懿屠她满门之恨仍在,濮阳为萧懿之女,亦是变动不得。
濮阳依言喝了几口,方还给她。
卫秀接过汤盅,笑着道:“去吧,别让大臣久等了。”
直到下朝,已是骄阳灼灼,濮阳空肚坐了好久,早已饿得狠了,只大朝散后,另有小朝,她还要与丞相称人商讨昨日还未商定的事。
看过一遍,又有批语的奏疏,看起来就轻松多了。
平叛之事当日便商定了,派出了一干将领。
本日早朝又拖得格外久,满是在论李寿造反之事。大臣们个个有话说,慷慨激昂地陈述一番李寿之罪,齐声要出兵平叛。
她已决计要忘了。
但今次李寿能以汉王名号举兵,来日旁人也能接他做项目,他那身份,便是连续串祸事,躲都躲不得。
方才的反应,几近是本能。却忘了如此拒人于千里,必会使七娘悲伤。
她悠长服药,身上也感染出一股药香,濮阳靠着她,又被熟谙的气味包抄,才觉结壮了些,她又轻声唤道:“阿秀……”
濮阳愣了一下,卫秀对她轻笑,招招手,表示她过来。
卫秀笑了笑,承了她的美意。濮阳却仍不放心,又摸了摸她的手,看她是否感觉冷了。此处距寝殿另有些路途,如果她冷了,濮阳多数会遣宫人从速去取了衣袍来。
濮阳抿唇一笑,行动欢畅地走畴昔,问道:“你如何来了?”
濮阳吃了七八分饱,便搁下玉箸,卫秀见几上那一盅汤她还未碰过,便端起了,送到她面前,道:“喝一点。”
卫秀睁眼,转头看向她。濮阳笑了一下,道:“你抱抱我。”
她仓促回到宣德殿,身后跟着一班大臣,身上衮冕甚重,濮阳便令他们稍候,她去今后殿换衣。
濮阳的手极暖,她覆在她身上的披风,也残留着她身上的暖意,卫秀俄然心中一动,她轻声道:“我的双腿,生来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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