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第1页/共4页]

汉王愣愣地顺着她话点头：“臣，臣明白。”

汉王面上出现惶恐，连声道：“不必不必，何必劳烦皇夫，臣、臣回府，便请大夫来。”

她心中考虑着说话,又想，明日就醒,阿秀是否还会记得彻夜之事。

不等他说完，濮阳便笑道：“皇弟真是见外，一点小事，又何干君臣？不必再多言，就听阿秀的。”

卫秀手也酸了，便没有对峙，只等歇一歇，再持续。她抱着濮阳，想到一事，道：“他日汉王入宫，我替他把评脉。”

濮阳摇了点头：“没有了。”

濮阳靠在她身上，面上皆是倦色，卫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腰间轻柔，减缓她的酸疼。她伎俩独到，揉了一阵，果然好多了。濮阳仍不大敢看她，首要还是羞。想到昨夜，她坐在阿秀腿上，让她深切腿心，便更觉脸颊发烫。腿间那处，仿佛另有湿意，内里更是纵欲以后的非常。她埋首在卫秀怀中，如何也不敢看她。

卫秀微微一笑，道：“皇弟确切无大碍，想是夜间睡得迟，受了些许寒意，着了凉。”

此次在家，忽闻天子召见，汉王当即慌了手脚，半点不敢担搁地随使入宫。

若在常日，她总要与他们一笑以示回礼的。但是此时她像没看到似的，径直朝前，反正活不久了，这人间的事，她也不想管了。她只想见到阿瑶。

汉王下认识就要回绝，但是想到皇夫方才与她把了脉，却又是如此不动声色，不知他看出甚么没有。汉王平生头一次鼓足了勇气道：“也好，多谢陛下。”

濮阳心间一动，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卫秀醉眼迷蒙地望着她，她想到了甚么，笑问：“你可有甚么，要问我的？”

汉王忙恭敬回道：“臣一贯都好，多谢陛下顾虑。”

汉王殿下自小爱哭，卫秀真怕他红着眼睛就哭出来，不由将行动放得更加轻柔，搭上他的手腕。

成果，天然是甚么都没探到。

子嗣之事，若无下落，只怕大臣们循分不下来。

卫秀便靠在她身上，酒意昏黄地说道：“你今后，不要去崇文馆了。”

汉王神采顿了一下，显出利诱之色。

卫秀便弯起了眉眼，笑得很欢畅，在她复苏时，濮阳从未见过她如此欢畅的模样，纯粹而又畅怀。

阿秀还在给她揉，让她舒畅很多，更要紧的是心中满足。濮阳先是羞，又是欢乐，但是细细回想昨夜，她又很不平气，环住了卫秀的腰身，道：“阿秀，下回得让我来。”

“柳四。”卫秀乖乖答了，又支吾着道，“你不要再见他了。”

汉王心头直跳，想了一想，自袖中取出一袋银钱来，谨慎地递与那宫人，那宫人吓了一跳，忙婉拒道：“汉王殿下如有叮咛，尽管调派就是，臣万不敢收下此物。”

原是为这事。宫人眉间一松，语气随之轻巧：“殿下甚少入宫，故而不知。皇夫殿下医术高超，比之太医署中诸位太医，亦不遑多让。”

汉王嘴拙，本就惶恐，又怎辩得过她，讷讷道：“君臣有别，臣一点小恙，真、真不敢劳累皇夫，臣、臣一回府，便……”

可她真是怕，不止如此，她还很担忧王妃，方才殿中时，她想，她可求陛下恩情，求她放过阿瑶，如若不然，她便将她身份之事鼓吹出去，皇室颜面必将不保。可此时她再想，方觉本身怯懦无知。哪怕是为封口，陛下也不会放过阿瑶的。

一到宣德殿，只见不但陛下在，皇夫也在。汉王更是战战兢兢，行了礼，便站着，也不敢问一句陛下俄然召见，所为何事。

卫秀显出奇特的神采，道：“汉王在子嗣上头，并无困难，但若要她与王妃生子，怕是不可。”她顿了顿，方感喟道，“汉王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