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页/共3页]
“我就知你绝非甘于平淡之人,当年你祖父燕王是多么豪杰气势,若非遭小人暗害,也不至早早就去了,这江山也就不会落到奴子的手中。”
竺兰眉眼微动,几不成闻的叹了一声:“且归去吧!今后别再来华严寺了,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处所。”
竺兰嘴唇阖动,不知过了多久也未曾收回一语,贺兰春气的扭头去瞧他,眼中含了一汪清泪,竺兰见状神采终有一变,走到她身前,低声道:“哭甚么,跟个孩子似的。”他抬起了手想擦去贺兰春眼角滚落的泪珠,阳光下他飞扬的眼尾染上了几分和煦,端倪清秀至极。
贺兰春见他沉默不语,又气又恨,道:“难不成你真筹算做一辈子的和尚了?”
贺兰春身上的薄衫熏着清洌的香,淡淡的,怡人极了,香气环抱在竺兰的鼻尖,让他额上排泄了一层薄汗,不由后退了一步,低头道:“若真的订下婚事,待贫僧恭喜六mm。”他生了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目光温润纯粹,荡起笑意时便带出几分缠绵之色。
贺兰春夙来不信佛的,只是每个月都会到华严寺住上三两日,只因寺里有个年青和尚竺兰是她大伯父名义上的季子,只是他幼年时便出了家,与贺兰家联络甚少,是以并无多少人晓得他的存在。
“我去哪不消你管。”贺兰春轻哼一声,背过身去,等着竺兰像以往普通哄她。
贺兰春不觉得然的拍开贺兰晰的手,撇了唇角:“怕甚么呢!现在已不是仁帝在位期间了。”说完,贺兰春咬唇一笑,眼中带了几分称心:“现在秦家江山摇摇欲坠,可不就是仁帝的报应,当年姑祖母在位时三王可敢生出不臣之心,仁帝在位时若能压抑住三王,也不会叫他们的子孙滋长出本日野心。”
贺兰晰闻言一笑,懒洋洋的用左手食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道:“你就知姑祖母活着三王以后不会滋长出野心?”
贺兰春娇哼一声:“甚么是自有主张?不过是按着先人的脚步走罢了,现在怎比畴前,如许大好的机遇若不抓住,悔之已晚。”
竺兰笑了起来,语气还是暖和:“做和尚且不安闲。”
“慎言。”贺兰晰伸手捂住她嘴,这话能够是胡说的,若睿王是奴子,那新帝恭又是甚么。
贺兰春常常来华严寺都要寻这个堂兄讲经,本日也不例外。
仁帝即位后,燕王先人前后暴毙,唯有竺兰逃过一劫,而昭帝此举亦是为贺兰家留下一条后路,只可惜贺兰仁并没有体味到昭帝此举的深意,在竺兰渐大后便将他送到华严寺削发为僧,以此避祸。
贺兰春咬着唇,那双清澈津润好似被溪水浸过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竺兰,目光中难掩绝望:“那就做一辈子的和尚吧!”她气的从秋千上跳下来,推了竺兰汲引,提起裙子便要跑开。
“竺兰。”贺兰春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神情带了多少委曲:“甚么贫僧不贫僧的,你若真有向佛之心怎还延用了俗家的字做法号。”
“你若少气我一些,我岂会哭。”贺兰春娇哼一声,又道:“与你说一桩事,家里来了客,怕是又有丧事了。”她一边说,一边窥着竺兰的神采,见他眸子微沉,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扯着他的手朝外走,一边道:“许是六姐要出嫁呢!”她歪头瞧着竺兰,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说亲了?”
竺兰下认识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贺兰春转头笑了,似拔开云雾的曙光,光辉光辉。
竺兰唇角一扯,暴露勉强笑意:“你委实高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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