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此间少年[第2页/共4页]

“公孙兄有所不知。”李景武凑了上来：“那黑虎林，本来叫岳松林，是个不常利用的猎场。这十几年间，总有本地猎户上报，说是林内有只黑虎，体型有两只黑熊那么大，已经伤了好几十人，岳松林久而久之也就被叫成了黑虎林。本地县衙想要消灭此患。也曾来向我乞助，可我去了几次，都未曾见到。没成想，却被林家撞上了。唉……真是时也命也……这黑虎没去找那些山贼，反而盯上了他们。”

“你说甚么？”李景武顿时大惊。

公孙柱说着，啧啧赞叹不已。

“李老弟，就此别过！”

说着，李景武一跃跳上演武台，走进那孩童，面色和缓到：“你别惊骇，牧儿没有歹意，不过是想与你参议一下工夫。你且奉告我，你叫甚么名字？是那里人氏？家中另有何人？”

获得小白切当的答复，不知为何，李景武竟是一声长叹。

公孙柱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迷惑地问小白道：“当时是如何回事？你如何活下来的？”

言毕，李慕不由分辩地便把公孙白拉走了。

说着说着，小白的神采更加凝重，言语间也有了抽泣之声。

李景武见状先是一惊，从速上前将小白扶起，并为其掸去身上的灰，道：“你是我的义子，该当称我为寄父。我们是父子，不必行这么重的礼，今后会有报酬你办理统统，传授你圣贤力理，我亲身教你与牧儿习武，今后你们兄弟相称，看你模样，当是比他年幼些，他便是你的义兄，你是他义弟，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必过分顾忌。”

小白摇点头：“我没有爹娘，我住在首府城里的林家，听照顾我的奶娘说，我的爹娘在我出世的时候就因为瘟疫死了，是她把我捡回林家的，大少奶奶让我做个杂役，常日里扫扫院子，就能有口饭吃。”

“是。”

公孙柱恍然，满目赏识地打量着小白，俄然间，目光被小白腰间的一块玉佩所吸引。

李景武感慨完，又问道：“那你这一身好技艺，是何人所授？”

李景武刚筹办说甚么，李牧冷不丁从一旁冲了过来，插话道：“本来你小子不是哑巴？刚才我叫你，你如何不发言？”

“哦？”

李牧闻言从速跑来：“父帅？有何叮咛？”

公孙柱仿佛犹疑未解，等小白的神采很快规复安静以后，才持续问道：“是如何的一只老虎，能够杀死这三十多人？”

这下子，李牧可不乐意了，上前来又咋呼道：“哎……我说你小子这是……”

小白有些茫然地看着李景武，半晌，才道：“……我没学过……也没人教过我。那大老虎吃饱了今后，就没管我，我一向躲着，期间又有些狼啊……狗啊甚么的也想吃我……我就想着要活下来，去给大少奶奶和奶娘他们报仇……也不知如何的……就会了……还把那些狼和狗都吃了。”

李景武又调派下人，去给公孙白安排好一间空房，和公孙柱一道在后院中安步。

公孙柱双眸微眯，目光一向盯着那还是孤身一人站在演武场上的孩童，半晌，才道：“你这演武场内，满是武将兵卒，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可你看此子，身处此中，全无半点惧意，目光凌冽，似有神明护身，那眉心一点，不偏不倚，清楚是生来时便由天道所赐，何况这一身拳脚技艺，竟能与李家少主争辉，若能有人助益其生长，其今后的成绩毫不会亚于李老弟你这个带刀入殿的大将军哪。”

“是，孩儿明白，谢过寄父，谢过公孙先生。”公孙白猛点脑袋，又向两人行了一个礼。

“如何会，我还得感激公孙兄让我叨光啊。”

李景武并没顺着公孙柱的话头持续会商此事，反而冷不丁道：“公孙兄，刚才我们那盘棋……仿佛还没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