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1页/共3页]
颜灵戈向来待人暖和,性子也柔淡如水,嫁入央国的这四年里,她几近没有看过颜灵戈对谁动过气。说到底,江珩也不过是个下人,就算真有冲犯,凭着颜灵戈的脾气,断不会如许倔强禁止。何况,江珩的话已经说得充足明白,兹事体大,颜灵戈不会不体味迟误时候的结果。
直到那道脚步声来到身边,颜漪岚这才侧头望去,瞥见的倒是满脸阴戾寂然的央玄凛,那双黑若曜石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她,内里不再有半点爱意,满满写着冷入骨髓的杀机。
总有一天,我会亲身踏碎央国的每一寸地盘。
“是。”颜灵戈点头,向来和颜悦色的脸上现在却尽是抹不去的阴霾。“进京的时候你也晓得,秦颂奉了你皇兄的号令率五千精兵驻守城门以外,本日他俄然托江珩送来密函,此事必有蹊跷。”
颜灵戈微叹一声,内心半喜半忧,“我也不晓得详细环境,我只晓得,非论城门外产生了甚么,必然与皇姐脱不了干系。”
“皇嫂,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祁月惊诧,她反手甩开颜灵戈的手,道:“现在环境告急,我怎能担搁时候?你是我大央的皇妃,你这番话如果让外人闻声,光是干与朝政一项罪名都足以判你极刑!”
偌大的偏殿,祁月的脚步走得很急,在大殿里留下阵阵反响。她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几近跑了起来,喘气声伴着模糊的抽泣,听的民气头不忍。
祁月说着,她再不去看颜灵戈,跌跌撞撞地往大殿内跑去。只留下颜灵戈一人,神采悲戚,单独站在空旷的长廊之上,天涯有闪电霹雷作响,映的她的脸庞一片灰白。
颜漪岚冷声一笑,淡然的脸上因这抹笑而有了神采,分外妖娆起来,“看来,吴王终究脱手了。”
固然不晓得信封里会写些甚么,但是现在听江珩神情凝重的再三叮咛,祁月也不免慎重起来。她捏紧了手里的信,点头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必然不会迟误的。”
祁月站在二人中间,她先是扣问般地看了看江珩,随后,又将迷惑的目光落在了颜灵戈的身上。
颜灵戈极少会用如许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沉重里偏又带着模糊的哀告,祁月沉默半晌,目光不觉落在信笺之上,三分了然道:“皇嫂要说的事,但是与我手里的这封密函有关?”
想起那日送走姜凝醉之时,颜君尧说过的话,句句如同带血的利刃,狠狠戳进祁月的心扉,疼得她几欲不能呼吸。她低头看动手里捏的发皱的密函,又昂首看了眼神采悲悯哀告的颜灵戈,进退不得。
“甚么?!”祁月脑筋嗡嗡作响,她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赶紧掩住嘴,四下张望半晌,急道:“你是说,长公主在城门外...?”说着,祁月又下认识地摇了点头,“不,这不成能啊,现在皇兄四周紧盯长公主的一举一动,她如何做到的?”
有了祁月的包管,江珩不免心口一松,但是当他望及一边冷静不语的颜灵戈时,神情却又不免沉重起来。转头望了祁月一眼,瞥见她正冲着本身笑眼盈盈,也不晓得她究竟明不明白这封信有多首要,对央国又有着多大的影响。
“部属不敢,只是......”江珩连连摆手解释,仓猝道:“只是环境告急,请祁月公主务必当即交由陛下过目。”
“殿下,北央王急诏江珩进了他的寝殿,不知是在商讨着甚么,已经有大半个时候了。”
江珩这么一说,祁月也不觉有了些迷惑。
伸手拂开分开在内殿的纱帘,祁月跌坐在央玄凛的床榻前,如许的响声轰动了甜睡的央玄凛,他睁眼,瞥见祁月垂着头哭得不能自已,她的手里正紧紧攥着一封信,瞥见他醒来,便颤抖着递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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