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共3页]
陆良忙着用木棍敲打晒干的豆角,听到内里有人喊他,抬眼看畴昔随即低下头,待人走近了才开口:“如何着?给你姐姐报仇来了?”
陆大娘将空位上的豆子翻了翻好让上面的也能晒晒太阳,直起家子眼睛不断地往外张望,陆良的脾气最像他爹认准了的路如何拉都拉不返来,一大早任凭自个儿如何说他都听不出来,现在离家半个时候该是不要肇事才好。
陆良在树下席地而坐,看着一地金黄悠悠地说:“再过两个月我要去趟北疆,接了程家的活,这一来一回也不晓得很多久才气返来。”
大尧摸了一把秃顶,半点不客气:“你感觉是好东西,人家小嫂子一定能看得上,你得送合人家心机的才成。有话说吃人的嘴硬拿人的手短,她不要你强塞给他,这事多来几次她就不好给你甩脸子了。”
陆良看着一脸担忧的娘笑起来,轻声说道:“我为甚么要断念?娘,今后你别管翠莲的事,她如许的脾气不说狠了不会罢休。”
陆良从一块砖前面将那五十两银票拿出来,叹了口气说:“娘,你是不是看轻本身,感觉我们配不上花家?我陆良除了脾气暴躁哪点比不过别人?既然娘已经晓得我在内里做的事,我今儿便说开了,村里人因为我带人打断姚大山的腿骂我,我不在乎,拿人财帛与人办成事本就是天经地义,便是里正也没由头指责我半句。我一没偷二没抢,赚的都是凭本领的钱,他们有甚么资格戳我的脊梁骨?也不过是在公开里偷偷编排我两句,谁敢到我跟前来讲?十五岁那年我打把刘大锤打的去了半条命,也没见他们敢上咱家来讨个公道,挡我的路,别想我能轻饶了他们。”
她年青的时候为了三口儿活命累伤了身子,现在不过稍稍干了点重活便浑身疼痛,正捶着腰舒缓筋骨,却见翠莲和陆良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翠莲不断地抹眼泪,走近了才见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看了眼儿子,拉着翠莲问:“这是怎得了?刚才还好好的,如何这会儿哭上了?”
陆大娘白了他一眼,感喟道:“你这般说她,你何尝又不是如许的人?阿良,我们陆家虽说失了之前的面子,却从没做过这等逼迫人的事,天下间好女子多了去,你又何必拴死在花家丫头身上?做这类讨人嫌的事有甚么好?”
陆良沉声怒斥:“我就晓得你说不出甚么好话,挂羊头卖狗肉,临了还是当说客了,滚归去,不然我还打。”
陆良绕过陆大娘,将豆杆挪到另一边空位上用连枷过第二遍,噼噼啪啪地炸裂声传来,他用力握着柄端骨节泛白,青筋暴起,像是将全数的委曲和肝火都积聚在此中,一下一下激起阵阵浮尘。
陆良没理他,没一会儿工夫手上的棍子被他抢了去,嬉皮笑容地说:“我来就是,我听我姐说你要把人给抓返来?把小嫂子给吓了一通?哥,我真服你,哄媳妇可不是你如许的。凡是有点脾气的女人,你越逼她越是和你对着干。小嫂子家里人疼得紧,那脾气自是刁钻,你这么折腾下去,讨不了好不说,把人吓坏可就得不偿失了。你得靠哄,拿着女人家奇怪的东西哄。”
陆大娘看着一脸凉薄的儿子,痛骂道:“我晓得你不肯意翠莲,可也得与她好好说,女人家舍了脸面顾着你你可晓得有多难?现在这般做实在是过分了。花家丫头……不乐意罢?你这一头犟牛可断念了?”
大尧皱着眉头不甘心肠说:“忙完了,我姐是个急性子,一刻也不能等,要不然哪有工夫往你这里跑。哥,说句你不乐意听的话,如果你和小嫂子……不成了,你就想想我姐,她人挺好的,一心一意的对你,又是能节约持家的……啊,你干吗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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