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特地选了个晴好无风的好日子,便带着盈玥往香山而去。
某姑父愣住了。
盈玥哀声叹了口气,“这玉佩是很好,但是长辈所赐,我又不能拿去换钱花!我现在一点零用钱都没有了,就指着过年多收点压岁钱呢!”
这是个很藏风的山谷,比别处格外能暖些,是以这里的梅花开得老是最早。
这位“姑父”一愣,这丫头刚才情量了半天,这是猜出来了,还是没猜出来?
“连你也——”福隆安气得跳脚,他从小到大没少疼三弟,可三弟也是一味偏袒月娘!这一刹时,福隆安一颗心,拔凉拔凉滴!
福隆安顿时恼了,怒瞪盈玥:“诗词重意,意境符合便是!你管它是白梅还是红梅!!”
早有下人在中间亭中煮起了梅花酒,盈玥晓得阿玛傅恒断断不会让她喝酒,便甜笑道:“阿玛,我去折梅花了,你们渐渐喝吧。”
盈玥忍不住吐槽:“那点钱那里够花?要不是大哥经常给我点零费钱,我早穷死了!”
此人非富即贵啊!啊不,绝对是又富又贵!
中年“朱紫”也打量了盈玥两眼,旋即开口:“你是——傅恒的女儿?”
刚这么想着,梅林中的小径上便走来一个身穿绛紫团福字缕金纹大氅的中年男人,此人身上衣料非常不俗,盈玥一眼看出那大氅面料是织锦缎,并且大氅的风毛出得极好,风毛纤长丰密且油光水滑,清楚是极北之地的雪狐。
盈玥又甜笑道:“姑父这是刚从盛京返来吗?”
某姑父呆住了,他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讨要压岁钱呢!更囧的是,他出来底子没带钱!他咳嗽了两声,只得摘下了腰间的那方雕鹤鹿同春的羊脂玉佩。
大冷的天,天子不好好呆在宫里烤火,跑出来受冻?!
傅恒浅笑着点头,叮咛道:“别走太远,如果感觉冷就从速返来。”
这华衣中年男人腰间还佩着一方成色极佳的羊脂美玉的玉佩,他头戴黑貂滚边的暖帽,暖帽上的帽准亦是羊脂玉。一双手保养得不错,涓滴不见皴裂,食指上鲜明带着一枚绿意稠密却不失通透的翡翠扳指——好家伙,这成色,搁在后代绝对是帝王绿级别!
盈玥撇撇嘴,又恼羞成怒了……
福隆安翻身下了马,脚踩鹿皮靴,吱呀吱呀走到她身后,“冰雪林中著此身,分歧桃李混芳尘。这等景色,大哥竟也不出来瞧瞧!”
“真标致……”盈玥眼中带沉迷醉,如许的壮观的气象,小天下里便不会有。小天下里的夏季下的是冷雨,连雪都没有,更遑论这雪中寒梅了。
盈玥面露猎奇之色:“那您是——”
盈玥悄悄松了一口气,旋即甜甜笑了,屈膝见了一个礼:“姑父万福,月娘提早给您拜了年了。”
下了马车,吱呀一声踩在了厚厚的积雪上,盈玥一吐气,便是一条白练。
没想到这位姑父竟然给她一块玉佩。
姑父大人道:“这般活泼讨喜,怪不得傅恒视你为掌上明珠!”
中年朱紫哈哈笑了,“熟谙,真……真的熟谙。”
姑父转怒为笑,噗嗤笑道:“你一个闺阁格格,吃穿都有供应,费钱的处所也不会太多,月例钱莫非不敷用?”
记得春季,她还曾来此赏看红叶,彼时阿玛忙于朝政,是二哥福隆安陪她去的。
该姑父愣过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聪明极了!”本来这丫头把他当作萨喇善那小子了呢!哈哈!
盈玥顿时暴露了苦瓜脸,她想要的是真金白银啊!之前跟十一阿哥卖紫檀木赚的七百里银子早就花完了,而第三部的少年包公案她还在纠结中,连个毛都没纠结出来,天然也就木有稿费!她还正筹算过年多收点压岁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