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城[第2页/共3页]

镇北将军齐洵奉王命于龙渊山下点将，率二十万军，挥兵南下。

公子世外来，青衣不染尘。燕泗只能想到这么一句。

“父皇年纪大了，怕是身材不如当年。”转眼间笑意敛去，目光沉沉似在自语。

“那依你之见，孤所思为何？“齐烈眼中也有了淡淡笑意。

青衣公子递给他一块玉佩，动手温润细致，莹莹自生光，其上蟠龙仿佛要乘云而去。金堆城奇珍奇宝无所不有，美玉珠宝他自是从小就见过很多。但现在手中的这块竟比当初进贡给燕王都的好上百倍。帝王才气用的蟠龙？燕泗心中一惊，翻过玉佩。

“或许先生明日便能看清本身机遇。“程小白闻声燕泗在身后轻声自语。似是感喟。

即便是千机门传人，也算不清本身的命数。燕泗俄然感觉很哀思。

齐烈曾在齐皇室保藏古籍记录中见过“千机十阵”的记录。此中以“九死无生，是以十杀”的十杀阵最负凶名。

许璟心中蓦地一惊。

智囊刚颤颤巍巍地退下。却有一人不经通报也无人禁止的进了齐烈的营帐。即便随军出行，此人还是身着锦袍，玉冠束发，眼下入秋仍持着折扇，不管看谁都眉眼含笑。

燕庆帝要放弃金堆城。不会有救兵了。

八月二十，燕国岆山关破。一月以内，齐连破燕国七城，驻兵瑨阳城外。

第三日，城主燕泗单身出城求见齐太子，言愿开城门降于齐军，只求可保城中八十万燕国百姓安然。在齐烈承诺后便自决于城前，齐烈感其时令，命亲信收尸安葬。

“我于金堆城，有命里必定的机遇。”

“我知，我只算到天命让我此时来金堆，至于这命数系于何人，是劫是缘也尚未得知。”这时此人的眉眼才有了淡淡的猜疑，为他添了几分炊火人间的气味。

燕泗是个很好的城主，自继任以来，治河运，正法度，规商店。可燕兴帝即位后，宠任奸佞，大兴土木，极尽奢糜浪费之能。官方怨声载道，朝野乌烟瘴气。此中以金堆城赋税尤其重苛，因燕泗曾上谏，还想革了安平王世袭的城主之位。

“王爷，先生到了。”

入夜，齐军主帐灯火透明。

许璟是齐烈幼时的伴读，后随他守北疆三年，算起来相伴十年不足，亦臣亦友，也是现在为数未几敢在齐烈面前略显靠近的人。

仍记得攻城第一日。隔着厮杀的疆场，遥见城头立着一人。

而他确切有这个才气，不管是心机手腕，还是气度胸怀，许璟都信赖这个跟随多年的人不会错。即便另有楚国的那位……

本来燕文帝期间安平王一脉与燕皇室的情分，也在庆帝的日日荒唐中磨尽了。

“隐退百年的千机门也出世了，看来是天要助殿下结束乱世。”

青衣墨发，端倪清隽。

程小白感遭到齐烈如有本色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安闲不迫地下了城头往城主府去。此次没有被送进客房，而是被迎进了燕泗的书房。

燕泗不晓得白离尘到底算到了甚么。

“先生……”燕泗忙躬身要拜。

齐武帝好美人，齐烈的母妃也曾是齐都第一美人。现在却觉平生所见，风韵竟不及此人万分之一。

燕泗便愿担不忠不义的骂名，出城归降。至于齐烈命亲信奥妙救治又为燕泗改换身份，后以配角霸气胜利收了这个得力小弟，附带金堆城这笔创业财产，这都是后话。

十月三日，齐太子抵瑨阳。次日，太子奉王命掌帅印盟誓全军：“三月以内，必破燕都。”

书房里燃着沉水香，天气暗了也未点灯。燕泗端坐于案前，目光落在案上的金丝八角镂空香炉上。青烟袅袅，恍然如梦。

“殿下深夜深思，臣觉得不是担忧困阵，而是别有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