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哥哥[第2页/共5页]

半晌工夫查抄结束，岳浊音起家道：“大人，死者系身中剧毒乌头而亡。”

抬眼望去，见知府大人尚未到堂，正案旁一张小桌后立着位身穿皂色衣衫的人，三十摆布的年纪，唇上两撇八字胡，典范的师爷角色。方才那声鬼叫想是他收回来的，有师爷如此，这知府定也强不到那里去。我低下头，充耳不闻，数着身边死尸脸上的麻子（你又不怕了）。

“说不定被那凶手趁乱藏了！”久未发一言的师爷总算逮着了机遇，也走下堂来道。

“季大人，小女子是否能够把脚抽出来了？”我含笑问道。

那师爷愣了一愣，冷声道：“本人乃季大人之幕僚，为大人打理堂上堂下统统庞大琐事！你这民妇莫非不晓得公堂端方？”

噢？堂堂一名知府竟然与戋戋一个仵作会商案情……有内容啊（真三八！）。我望向岳浊音，见他也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地点意的是，事发后围观之人浩繁，死者为何单单只抓住了灵歌的脚腕。”

“乌头？中者有何症状？”季大人问。

“这位女人……”李佑看看我，道：“这位女人始终也不肯奉告部属她的名字。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张子文毒发后倒地，这位女人刚巧颠末，被他抓住了脚腕，张子文身后尸身生硬，是以这位女人没法脱身，属劣等为了不在验尸前侵害尸身，便将这位女人也一并带了返来。”

呃……我把这一环给忘了，因为我和死者“连”在一起，仵作只能上堂来验尸了。没想到第一次和我那位哥哥见面竟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不晓得他见到我以后会是如何一个神采。

听得那季大人道：“李佑，立即着人去鸿鹄书院，找到与死者张子文交好的门生，查明其平日的饮食习性及糊口风俗，并且将那李陈张三人与死者之干系一并调查清楚！”

我昂首笑道：“民妇确是无知，是以……敢问大人官居何职？位列几品？”

“但凭大人叮咛。”我低着头，尽量不使他看到我的样貌，万一这位季大人认得岳灵歌那就比较烦了。

李佑就是那位衙役头，出列禀道：“回大人的话，死者姓张名子文，年二十有四，京都人氏，乃本城鸿鹄书院就读门生。”

循名誉去，便见一名身着大红官袍之人施施然上得堂来，师爷赶紧垂首恭迎，想是那位季大人无疑了。我低了头，毕竟此人是“我”哥哥的下属，总不好获咎，才想着要不要依制下跪之时，却听得他道：“李佑，死者何人？”

“事发当时灵歌蜜斯也在现场，可曾听到死者毒发之前说过甚么么？”季大人又问。

李佑禀道：“这三个亦是鸿鹄书院的门生：李至善，陈广浩，张九金，他三人与死者在碧螺小筑茶馆一同饮茶，案发时皆在现场。这一个是茶馆掌柜王立仁，那一个是小二刘成。”

“哦？邻桌在说甚么，能让灵歌蜜斯如此专注？”季大人眨眨眼，颇感兴趣地问道。

在茶馆与死者同桌的那三人早已哆颤抖嗦地跪在地上，另另有茶馆的掌柜和伴计。死者本应先送去殓尸房接管仵作查抄的，因他的手上还连着我，以是只好一并先送到大堂上来了。

“呃……如许啊。”季大人摸摸鼻子，掩住唇角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