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女儿[第3页/共4页]

如果第四句的“乌夜叫声寸寸灰”中的“乌夜啼”指的是别号为大花老鸦嘴的牵牛花的话，那又喻意着甚么呢？

哈，现本相了吧！不过……你本身卖出去的鹞子你还问我在那里见到的！我还想问你卖给谁了哩！

我立于原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见再无发明，便点头同意，打道回府。

且不管他是生是死，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无妨先去看上一看。盘算主张，带了绿水青烟，雇了三顶小轿，径往玄冥区西北方的近郊而去。

“不晓得！”老头儿非常干脆地答复道。

老头儿瞪着我想了一阵儿，终究点了点头，叹口气道：“说罢，你想要晓得甚么？”

我不慌不忙地笑道：“您如果不答复我的题目，我就没法答复您的题目，因为……你我的目标只怕都是一样的，就是想找到阿谁持有鹞子的人。”

唔……仅是一块石碑罢了，那里是甚么坟，是坟的话怎会连死者姓名生卒都没有。

我心有不忍，又不好打断他，只得悄悄听着。见他接着道：“我那傻丫头心眼儿最是纯真，她娘死得早，她自小有甚么苦衷儿都跟我说，向来不瞒着。唉……想是女大不中留啊，甚么时候儿她竟然有事瞒起我来，整天魂不守舍的。老朽虽是个粗人，却也晓得那孩子……是有了心上人了，几次诘问，她就是不肯说。好几次我都闻声她在自个儿房里头偷偷地哭……唉……”老头儿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赶紧用手揩了，持续道：“我怕那傻丫头上了哪个臭小子的当，悄悄儿地在她身后跟了几次，谁知那丫头鬼精灵得很，每回都被她给甩脱了……唉……直到那一回……老朽被她甩脱了以后，再见到的……就是她的……就是她的尸身了……”

老头儿拜别的背影一颤，头也不回隧道了一声：“兰夜亭。”

绿水答道：“约莫是给过往行人歇脚用的，何况这里风景也不错啊，各处都是野花！你瞧，野杜鹃、半支莲、车轱轳、大花老鸦嘴……”

“这……长辈不明白，老先生既然不卖，为何要张挂出来？”我谨慎翼翼地问道。

“那么……长辈敢问老先生，您可晓得除您以外，另有别人家也卖与这只凤尾蝶一样的鹞子的么？长辈实在很喜好这个款式的，想买一只归去。”我摸索地问道。

“那只鹞子么……”我咬了咬嘴唇，“掉在了我家的后花圃里。”

老头儿跟疯了似的，压根儿不睬会欢乐儿生猛的恐吓，尽管瞪住我低吼道：“快说！那鹞子你是在那里见到的？”

“如何了？”我忙问。

我固然也心中惊骇，但毕竟猎奇心大过天，何况此时又是日头合法午，就是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这会子也不敢冒出来害人。因而壮起胆量蹲下身去，将覆在那石碑上的藤蔓悄悄扒开，见那上面只刻了两句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嗳？为甚么不卖？不卖你挂出来干甚么？

我冷静点点头，这是真相，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找到那小我。

我直起脖子四下一望，果见距亭子不远处有那么一小片牵牛花开得正盛，便叫了绿水青烟随我一同畴昔察看。及至跟前，见这花是开在一处小小土丘上的，连藤抓蔓，甚是繁密。

“现在该你奉告老朽了！这鹞子你是在那里见到的？”老头儿逼问过来。

好、好、好你个小老头儿！还真是摊儿大欺客啊！呼――呼――为了本相，我，我忍！

兰夜亭。公然是兰夜亭。

心中有气，不觉神采一冷，淡淡道：“老先生，不瞒你说，那鹞子的下落长辈自是清楚，既然老先生想晓得，长辈也不是不能奉告。但是做买卖讲究的是公允买卖，老先生要想获得答案，也必须得用答案来互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