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页/共3页]

沈琼楼安静道：“是，臣有罪。”

他眉尖低垂，不复昔日的神采飞扬，锋利地嘲笑几声：“我小时候也是半夜眠五更起的，就是夏季晒的中暑，夏季手上生冻疮了也未曾懒惰过，也没见父皇多瞧我一眼，可那几个只用提笔充充模样就能得这个得阿谁，左一个三皇子右一个七殿下，凭甚么？！”

饶是许御涵养再好这时候也按捺不住，深吸了口气，腔调淡淡却带着讽刺：“日前传闻沈家三女人进宫侍读，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也变得安闲知礼，现在瞧来...”他冷哼一声，却没说话。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言，殷怀瑜眉毛一扬，嘴角沉下：“你胆量倒是不小，宫里的事儿也敢妄言。”

沈琼楼笑笑：“你不晓得，我当初侍读的时候已经瘦了些，连眼睛都快挤没了。”

她又在家闲了几日便回宫上课，她测字神准，殷怀瑜竟然真的在众皇子小测中夺了魁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宫人看她的目光都比平常恭敬几分。

教诲背叛期少年真是个别力和脑力并行的活儿，沈琼楼回到家里表示心力交瘁，沈老夫人一边嫌弃她，一边命人取来热巾子给她敷脸：“太子寻你做甚么？”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冲她笑了笑：“好，我尝尝。”

腔调骄贵淡然，仿佛跟沈琼楼说话是对她的恩赐普通。

许御被问的怔住，沈琼楼给他的东西太多了，却没一件被他放到心上的，莫非他主动讨要，她不该欢欢乐喜地奉给他吗？他皱眉道：“许某又没有讨要甚么贵重物件，不过一首词罢了，沈三蜜斯未免太小肚鸡肠了。”

许御深吸几口气，面上已经规复了安静，只是话里透着几分挖苦：“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儿，我常常去那里，你就‘可巧’也到那里，真是让许某长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