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疑云[第1页/共4页]
侯府是大排行,谢蕊心是三女人,二爷是谢蕊心的同胞哥哥,杨氏所生的谢子晟。
蕊心非常赞美地点点头,俄然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模恍惚糊地听母亲似有些疑问事,姐姐不是外人,跟我说说,或许能为母亲分担一二。”
青鸾领命就要叮咛下去,蕊心却一把拉住她,笑道:“让樱桃去说吧,姐姐陪我在这儿说说话。”
想到本身的后代,杨氏也不由沉吟起来,低头冷静半日,终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当时我本想跟着老爷外放去的,但是把几个孩子都舍在家里,毕竟是不放心,如果带着孩子走,又仿佛是我闹着要分炊一样。可见没有老爷顶着,实在是不可的!”
因而蕊心长睫微垂,气味软软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蕊心好几天没吃饱了,三口两口吃了下去,也顾不上甚么滋味了。
青鸾是国公府长大的丫头,眼色心计都是一等一的,见蕊心冲她眨了眨眼,当即便会心了,待樱桃踏出门去,又看看屋前屋后,并无闲人,才将红木朱漆雕四喜吉利的明窗都翻开,又给蕊心披上一件海棠红镶灰鼠皮的夹袄,笑道:“固然是春季了,寒气却未褪尽,女人才好了,还是穿得厚些的好。”
青鸾又笑道:“不过刚才狄嬷嬷把大太太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够解恨的。”
实在解恨的不但是青鸾,另有躺在榻上的三女人,青鸾说的,也是她所想了。
一时吃完了,樱桃接过来,青鸾从青瓷绘石榴纹的壶里倒出一盏温温的白水,拿来给蕊心漱口,另一个大丫头荔枝早就拿黄铜盆备了温水和白绒手巾给蕊心净手。
“罢了,你少说两句罢!”杨氏温然道,正在这时,外头有丫头回禀,“给二爷挑的缎子都拿来了,二太太可要亲身过目?”
蕊心长叹,把弟妇妇拿捏到这个境地,也真是功力深厚,这位平氏,宿世是传销公司的头子吧。
青鸾道:“太太如许想,只怕旁人却不是如许想的,二老爷的信如何拖了这些天赋到?大太太还说是路上担搁了,哼!只怕是她成心从中拦下的,还不是想要太太糊里胡涂地承诺了她娘家侄儿的婚事!”
樱桃方才服侍蕊心洗漱时,就有些心不在焉,此时瞥见屋里再无旁人,就与荔枝双双地跪在榻前,滴下泪来,“求女人替我们做主,我们忠心奉养女人,再无二意,求女人留我们在屋里服侍,千万别撵我们出去。”
蕊心点点头,问道:“那大伯母叫母亲拿多少银子出来呢?”
因而她只能学着林mm的模样病歪歪地说:“我的病才好,脾胃衰弱,不如先熬点冰糖燕窝弱吃吧。”天晓得,实在她现在最想吃的是红烧肘子。
青鸾犹自忿忿不已,恨声道:“现在可好,倒成了太太拿着嫁奁赡养长宁侯府了。”她自幼跟着爹娘兄长们学管账,公开里也曾粗粗算过,凭大太太从太太嫁奁里扣的这些银子,充足府里一大师子的爵用了,那么两位侯爷的俸禄,又到那里去了?
这就好,只要身契在她这里,丫环的生杀大权,就把握在蕊心手里,她的丫头犯了错,或杀或卖,天然该由她说了算,平氏的手再长,也休想伸到她的屋里来!
蕊心一听就明白了,哪是不大上心,只怕是人家把帐本交给杨氏,她都一定会翻,也不知她的老外祖母――肃国公夫人是如何教养地女儿,蕊心临时没心机考虑这些,又一个疑问在她心头浮起,她问道:“既然母亲不爱理这些琐事,那么本来的铺子庄子都是如何管的?”
这几天蕊心一天到晚地被人灌汤药,倒是不渴,就是为了装得像一点,不得不假作吃不下东西的模样,明显香喷喷的饭菜端到嘴边,却不敢狼吞虎咽,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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