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页/共3页]

“奶奶这话的意义是，”添香听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要我了？”

当然，这一来必定是要把苏姨娘获咎着了，不过霜娘倒无所谓这个，她是嫡派一脉，站队当然要站明白了，摆布逢源这类梦她才不做。

添香那里肯走？给三爷做妾算是府里独一份的好去处了，三爷青年才俊，三奶奶软弱性善，且至今无出，只要能挤进三房来，随便生下个一儿半女，下半辈子就再也不消忧愁了。过了这个村，再也找不着这个店了啊！

诚恳说，霜娘真不想叫人脱手，她不喜好暴力，瞥见人在面前挨耳光，挨打的人当然不适，她这个看人挨打的也不会感觉镇静啊。

再加上她充满风情的边幅，一步一扭的举止，活脱脱是在身上挂了一张申明书——仅限男仆人利用。另有附注：好生养。

添香被这一问，也反应过来本身讲错，但她挨了打，咽不下这口气，硬顶道：“太太是嫡母不错，可儿确确实在是我们姨娘教养着的，从小养到这么大，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姨娘看管，供出其中了榜的文曲星来，莫非一点功绩没有？如何就连个词都用不得了。”

银柳就忙严峻地看郑氏，唯恐她真的叫乱来住了。倒还好，郑氏的神采只是显得有些难堪，但没说话，撑住了。

“那是如何算？你可别奉告我，你们姨娘一文没出，拿着侯府的钱，养着侯府的爷们，要添衣了，针线房里做来；该用饭的时候了，厨房里送来。你们姨娘动动嘴，拨弄拨弄人，做一做现成的好人，这么着，就叫哺育之恩了？三爷就必须得听她的话了？”

“上有侯爷和太太，若提及哺育之恩，天然该是侯爷和太太的，便再说个生恩，那也是三爷早逝生母的。你们姨娘这个，倒是从那里弄来的？我想不明白这个帐，女人给我算算。”

郑氏这话出来，添香的腰杆立即直了，银柳则几近要跳起来。

但添香见不见效，又持续苦求：“三奶奶开恩，我只求跟在奶奶身边服侍，别的甚么也不妄图，都只听奶奶叮咛。奶奶若不喜好我，我只做三等丫头的活，不到奶奶跟前惹奶奶腻烦。若还不成，奶奶带着我，只当是多了个猫儿狗儿，除了叫我归去，别的随奶奶如何样，我都不敢有一点牢骚，只感激奶奶，给我一条活路。”

“可奶奶先承诺的好好的啊！”添香急道，“这又俄然叫我归去，我见了主子可如何说？”

没撕破脸，银柳不好太大行动地硬拉她，见她赖着不肯走，还说出这么一篇歪话来，气得干瞪眼——府里谁不晓得她们奶奶好性儿，这是瞅准了奶奶心软，硬拿话逼着奶奶呢！

霜娘先扫一眼那丫头——这就是典范的仆大欺主了，若她现在面对的是梅氏，敢这么冒刺？恐怕拿大耳刮子抽着都不敢出一声。

“不是奶奶这么说的！”添香挣扎道，“三爷八岁上就没了亲娘，这么多年，都是我们姨娘体贴着——”

添香没感觉那里不对，还巴望地盯着郑氏呢。

延年院。

霜娘先时因着守寡，做人一向都很低调，代管家事那一阵都一样谨言慎行，以是在府里的口碑和郑氏差未几。略比她强，但强不了多少，同属于不太被人放在眼里的透明阵营。

霜娘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丫头的声音来：“三爷，如何站在这里不出来？”

“只是要三爷同意。”郑氏补全了后半句，固然艰巨，但还是守住了防地。

添香的情感与主仆两相反，那么矮下身材都没能如愿，她内心的不平就翻涌上来，负气道：“若只是为这个，奶奶就太多虑了。我是姨娘给的人，三爷岂有分歧意的？说来讲去，还是奶奶不想收下我吧？何必推到别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