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忠孝难全[第2页/共4页]

被救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当今皇上的第四子，福王周无病，瘦子是也。

“…………”

细心察看了一下，水中之人身子白白的，并且还很胖，一大堆白花花的肉在乌黑的河水中显得非常刺眼。听着耳熟，看起来……更眼熟。

“大人，那人已经跑到画舫最末，他跑不动了。”

潘尚书隐蔽的皱了皱眉，随即又放松下来，温言欣喜道：“悦林，尚请节哀，不必过分哀思，非论仕进还是做人，我们总得朝前看才是，所幸令子还活着，性命无碍，凡事往宽处想。且放下郁怀，好生当差，为皇上解忧，为万民排难。”

一柱香的时候过后，刘侍郎俄然咬了咬牙，眼中掠过几分决然，起家朝潘尚书作了一个长长的揖，道：“垂白叟包涵，门下心中有滔天之恨，犬子毁在倡寮豢养的那些打手手里，门下便要为犬子讨个公道，为我刘家一门报此断后之仇！垂白叟，门下获咎了！”

方铮皱了皱眉，兵士们便如狼似虎的冲了出来，一阵整肃以后，场面终究安静下来了。

用手耙着船舷，方铮凑上去看了一眼，夜幕之下，水中依罕见一团白花花的人影，在冰冷乌黑的秦淮河里扑腾着，细心一看，公然没穿衣服。

兵士三三两两跳了下去，费了很大劲才将人救了上来。

二人坐在堂前相对沉默着，潘尚书老奸巨滑，养气工夫却也不俗，见刘侍郎低垂着头毫无反应，知他是在考虑，也没打搅他，半闭着眼睛，开端养神。…。

“瘦子兄，……节哀啊。”

瘦子气愤道：“你整治你的，我上画舫睡个女人招你惹你啦？瞧把我害的，那叫一个惨呀！”

方铮嘿嘿嘲笑道：“那啥，奉你父皇之命，整治下倡寮……”…。

“还没问你呢，你带这么多人跑这儿来干吗？”

方铮皱眉道：“太不像话了！此人不但裸奔，并且还裸泳，品德本质非常低下，毫无耻辱之心！”

方铮摇了点头，急道：“你们如许做不对，很不科学，要野生呼吸！”

兵士们如梦初醒，仓猝上前施救，挑衅身子的，掐人中的，挤按肚皮的，场面一片混乱。

刘侍郎恨声道：“垂白叟，门下便是舍了这身繁华繁华不要又何妨？此仇不报，我刘悦林有何脸孔去见地府之下的列祖列宗？请恕门下猖獗，方铮此人纵有百般不是，但这件事，门下觉得他做得好！忠孝难以分身，无后已是天大的不孝了，门下若连给犬子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如何有脸面对犬子？”

方铮一见到此人立即便傻眼了，本来笑吟吟的神采俄然变得哀思非常，仿佛落空了亲人般悲伤，运足了满身力量，方铮放声悲怆道：“瘦子！如何会是你呀？”

“垂白叟，门下平生只要一子，虽说犬子轻浮无状，纨绔成性，但终归是门下亲生，门下说句不得体的话，门下平生当官，捞钱，置土办地，为的不是别人，恰是但愿留给犬子一份吃喝不愁的家业，好让他能将门下刘家的香火传承下去，将来还希冀他为刘家开枝散叶，灿烂门楣。现在……唉！”

刘侍郎低垂着头，闻言半晌没出声。

跺了顿脚，方铮朝四周茫然站立的兵士们大声吼道：“还楞着干吗？救人呀！从速帮手救醒他！”

手忙脚乱的给瘦子套上衣服，又派人熬了碗驱寒的姜汤，瘦子喝过后，终究规复了点精力，方铮猎奇道：“你如何会在这艘画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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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纷繁暴露了怜悯之色。

人还没到，只听得扑通一声，接着有兵士大呼道：“大人，那人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