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引子（下）[第2页/共3页]

和尚听罢问老道：“这丫头说话倒真的像极了当代人，你与她说话也这般么？”空言子点头难堪的笑道：“还不是瞥见我们两个老东西说话酸腐气实足，才带累她说话辛苦么？！”和尚倒非常欢畅的点头：“如此一来，倒也是个功德，本来还怕她归去言语不通露了马脚。呵呵！”空言子拥戴道：“丫头很有慧根的，不然方才被你那么一吓，早就弄坏了。如此心性，信赖归去以后，定然无碍。”

老者收起竹筒和古钱，缓缓站起家，对曼依拱一拱手：“丫头，现在老夫已说了这么多，后会有期。先去了。”也不等她回声，便一径转出廊下，步出庙门去了。又过一会，燃香的味道像是唤回她走丢的魂普通，想起有话要问，追出庙门时，老者已经不见了。

沁凉如水的凌晨，前晚下过雨，氛围中尽是潮湿泥土的暗香。曼依的情感不由安宁了几分。快到庙门，远远就瞥见个弯着背的身影，是空言子！“老伯！”曼依眼睛一亮，脆声声的打着号召跑上前去：“老伯早！曼依有事情想就教老伯！”

和前次一样取了两个蒲团，白叟此次在大殿的门槛上，坐了下去，曼依猜想白叟是见下了雨，怕二人中了寒气，便跟着坐下。空言子笑吟吟先开了口：“做梦了？”曼依略带羞怯的点头：“嗯，以是想来问个细心。”

渺真点点头：“恰是。”

空言子点点头：“想必丫头梦中见到了和本身面孔不异的女子？”神了！这也能猜？！曼依不由感慨。空言子捋了一下长须：“不知丫头有甚么想问？”她挠挠头想了半天，倒不知如何开口了。过了会，才理顺了思路问：“阿谁阿秀，就是我？那八八是谁？元帅是谁？如何归去？”

空言子一番嗔斥，渺真忸捏的满面通红，见曼依神采又转定了些，惊奇之色仍在，便蔼声道：“阿秀祖……丫头，还好么？贫僧冒昧了，祖……丫头莫怪！”曼依听他报歉，又见他如此不安闲的神情，竟像个出错的小孩子，答道：“老伯别如此客气，只不过老伯刚才俄然以朱允炆的身份对我见礼，又称我祖母，有点难以接管罢了。老伯不消挂意。”

空言子笑着看着曼依，右手一个谦礼，然后点点头，表示她跟来，回身就走。她便跟上，在空言子前面随行。二人绕到庙门的西边，有个角门，空言子排闼出来，等曼依出去，就把门拴好，带着她又走到前次喝茶的廊檐下。

悟心浅笑承诺了，退出院子去筹办。空言子转头：“随老夫出来吧。”说完先进了屋子。她跟出去，一股淡淡地香灰味入鼻，表情又温馨几分。墙上挂着几幅禅字，曼依正四下看，从内间走出个老衲人。空言子开口打趣道：“你也没有甚么值钱的物件，忙忙的出来做甚么？一穷二白的，还怕我们携卷走甚么宝贝不成？”

瞥见曼依张口结舌，瞳孔开张，呼吸也顿住，空言子晓得是吓到了，忙一声低喝：“呔！丫头！回神！”像是被人俄然推了一下，曼依总算回了神。眼睛也重新有了焦距，但脑筋还是一团糟。老衲人面露忸捏之色，晓得本身冒昧了，转而又迷惑的问空言子：“你还没和她申明么？”空言子瞪渺真一眼，给曼依倒了盏茶递到手上，在曼依的肩上像是定神般按了按，才转脸骂道：“老秃驴！老夫本日和丫头也仅是第二次见面，想和你一起谈议的。哪知你一把年纪，还是这么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