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共2页]

“那本宫怀胎十月只为给旁人做嫁衣么！本宫不平！”蕙兰尖声道。素心一笑：“这话娘娘只在这里说说便罢了，娘娘可还记恰当初碽妃娘娘是如何死的么？我们陛下可不是好乱来的慈悲菩萨！”

蕙兰闻声她这么说，辩驳道：“标儿是我所生，我如何会害他！”素心摇点头：“害他不在于您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在与贰内心如何自处？本身的生母投毒暗害养母，在官方也是重罪，何况皇家？太子为本身的身份本就难堪，更会替您所做的事蒙羞。恐怕到时，本身便会提请陛下退位，娘娘当时又有甚么好处呢？”

“你！”蕙兰肝火更盛，“你们心知肚明为何要闭宫。”素心不急不恼仍然笑意融融：“因为娘娘计算了不该计算的人。娘娘最后进府，是皇后娘娘拿的主张，吃水不忘打井人，娘娘现在贵为淑妃，不该算计皇后娘娘。”

“这话也就在本宫这里说说罢！如果内里说，岂不是打脸么？”蕙兰冷冷一笑。素心也笑了：“这倒无妨，这宫里说话算数的就陛下一人，陛下说您是疫症，您就是疫症，别人说再多，也是没要紧的。”

蕙兰把手里没磕完的瓜子丢回盘子，拍鼓掌才昂首冷冷说道：“免礼，姑姑如何到本宫这里来？不怕惹上疫症么？”素心直起家，也不恼：“娘娘谈笑了，奴婢和娘娘都清楚，娘娘并没有疫症。”

“你家主子娘娘呢？”素心问，小丫头聪明道：“在正殿暖阁里呢！奴婢给您带路。”素心点点头，随她进了殿。店里两个擦洗陈列的宫女也一齐见礼，素心点点头：“你们出去罢，我出来瞧瞧你们主子。”

行至寿安宫，守门的寺人和侍卫齐刷刷施礼：“姑姑。”素心点点头：“皇后娘娘不放心淑妃娘娘的病，让我来瞧瞧。”小寺人赶紧给宫门开锁，递给素心一个帕子掩开口鼻。

“千防万防，现在还不是防不堪防。民气险恶，入了府又入宫，真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莺儿小声嘀咕。碧痕叹口气：“一步步走的越来越劳心，娘娘身子原就不好，这般时不时就来一着，如何是体例？”

蕙兰声音和肝火都低了几分：“本宫只想拿回本宫本身的东西。”素心却还是淡淡的笑着：“宗谱玉牒，岂是说改就改的？现在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嫡宗子，改成娘娘所出，是庶子，嫡庶尊卑，娘娘须再考虑。”

小丫头问李秀士：“主子为何给她让路？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但毕竟是主子。”李秀士摇点头：“皇后的主子，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主子，要有分量多了。特别是这一名，是皇后娘娘最为倚重的，谦逊她三分，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说罢，也归去了。

素心做模样的系好帕子，叮咛他们守好门，本身便出去。小丫头见出去人了，放下洒扫的差事细瞧，又见是素心，赶紧跑过来施礼：“姑姑万福。”

长街上遇见李秀士，仿佛色彩好了很多，也仿佛是因为学会了打扮，竟也明丽起来，远远地瞥见素心，带着丫环走到素心面前号召道：“姑姑去那里？”素心一笑：“李秀士客气了，寿安宫娘娘得了疫症，奴婢去看看。”

素心又诘问道：“奴婢大胆多问一句，娘娘是更在乎太子的位置，还是在乎母子情分呢？”蕙兰想了好久，问素心：“当然是标儿的前程！但是若皇后产下嫡子，太子之位难道一样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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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投毒事大，当初本宫脱簪待罪，陛下只是降位为嫔，可见并没有狐疑本宫！”蕙兰愤怒道。素心嘲笑一声：“若陛下真的不狐疑，怎会这么多年不再召幸娘娘。乃至不再进娘娘的宫门一步？娘娘觉得，活着就是不狐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