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2页/共3页]
府尊的令谕传到县里时,宋时已经抱着一摞新旧鱼鳞册数据和抄的赋税数据到了府里。桓凌便即带着他和王家贪占地步、少缴赋税的帐簿面见府尊,劈面陈述清整王家隐田隐户的委曲。
赍诏官也有几分感慨:“内阁三位老先生都上本劝陛下依着旧制为周王办婚礼, 宫内不必赐下多少金银玩器。都察院两位总宪、副宪与六科十三道给事中、御史更是雪片似地上折子, 只是一时还未能劝得动……”
这趟他到府里是找桓凌帮手清帐的,没带那些状纸、檀卷,不过有桓小师兄力保,朱知府还是极利落地奉告他:“侵犯田亩的事你们县里罢休去查,命案之事若他拒不认罪,便叫你令尊递详文上来,有本府与分府桓大人做主。”
父执?与有荣焉?
王家不但是欺占地步、抗税不缴、坦白徭役,数代以来剥削地盘银钱的过程中也埋没了累累罪过。先是有被他家占了地盘的百姓见宋时跟王家反面,偷偷向他告状;厥后他记了几件案子,感觉之前该当另有状告王家的案子,就叫师爷翻查了一下畴前的卷宗。
实在他最早想做个红楼梦里的枣泥山药糕,可惜府里没处寻那样好的沧州金丝小枣,只好拿应季的桂花酱代替枣泥。不过桂花山药糕也一样好吃,吃之前拿食盒吊在井里镇一镇,冰冰冷凉,正合适计帐算烦了去心火。
如何着,难不成他们两家退婚后另有友情?
若他不是将来王妃的亲哥哥, 这时候就该上本劝天子让周王依制结婚,不要以此敛财。可他这个身份偏又难堪――若真上本劝谏, 别人不是要说他们桓家是急着攀婚皇室为自家投机, 就是要说他家讪君卖直。
他反倒不大担忧周王与mm的婚事――
王家固然势大,但大老爷官威更森严,他们不敢恨宋县令逼他们加班,只能把痛恨都投注在犯下重重罪过的王家身上。
朱知府听他越说越像跟宋家有真情的,迟了一步也跟着夸起了宋时:“当日宋门生在府里招考时,我也曾听过他的文章,甚有见地,本来是令先考教出来的门生,难怪能写出如许的好文章。可惜当时府里公事繁忙,兄长未得见他一面,至今想来另有遗憾。”
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处所知县凡是九年考满才气换处所上任,往前数几任、数十年的卷宗时,断断续续都有王家为坏处所的诉状。书吏们被宋县令关在县衙保密事情,日夜翻着那些鲜血淋漓的状书,都忍不住痛骂王家。
回到通判内院后,桓凌便在书房里埋头计帐。宋时不美意义干看着,也不想跟着计帐,就躲到厨房盯着有蒸了一锅山药,碾碎成泥,又让人寻来水牛奶搅潮湿了,用糕模扣出形状,上头薄薄浇一层糖桂花卤。
桓凌不由皱了皱眉, 低声问道:“不知朝廷诸位大人如何应对?”
桓凌听他们夸宋家,比听人夸本身还对劲,神采更加温和,笑着接口:“不错,宋三弟从小资质出众,在客籍已被人目作神童。不是我偏疼自家人,他十来岁在先父座下读书时,作的文章、诗词就都已有堪夸之处,现在能在福建考中生员也不料外。”
竟有如许大胆妄为的豪强!
敢侵犯地盘,跟周王妃先父的弟子的尊翁对抗!
桓凌也悄悄叹了口气。
元娘现在养在宫中, 王妃的名分也已经诏告天下, 今后无罪不成轻言废立。只是拖一两年景亲的话倒也不要紧,南边有些敷裕人家舍不得女儿早嫁,二十结婚也是有的, 他mm年纪还不算大。并且这桩婚事不成, 他祖父的精力必然都要放在朝堂上,分不脱手来压抑宋家,他们在汀州这边的日子也才气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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