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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微微一怔,缓缓伸脱手来,悄悄抚着珞珈的后背,倒是噤然不语。
珞珈闻言,猜疑地松开双臂,定定地望向面前的男人。她那一双标致到顶点的眼睛里,乍然间蕴满了泪水。
都怪那些混蛋洋人,每天来跟官家吵架,又是说降关税的事儿,又是拿修铁路的议题来烦他。他们到底清不清楚,明不明白,这个大宋朝是官家的,又不是他们洋人的,如何能轮到他们说的算?他们就该老诚恳实地待着,买一点儿东西,卖一点儿货色,至于别的,便不需求他们操心了。
“妾想的是你啊!想到你,就忍不住偷笑了。”珞珈死死搂着徐子期,一双狐狸眼儿如两道弯月般眯了起来,褐色的瞳孔里尽是欢乐。
官家见状,不由微微勾唇,更引得珞珈愤恨起来,一双粉拳对着他那宽广胸膛一个劲儿地捶打着,口中娇声哭泣道:“说甚么死字,不准你说死字。官家是万岁,要活一万岁的。”
珞珈嘻嘻一笑,在他颈项上轻咬一口,留下两片红艳艳的唇印,好似碧桃花儿普通盛放在男人的脖子上。徐子期微微垂眸,有些不喜她这般行动,却终是抿着薄唇,未曾开口斥责。
那小我,究竟是谁呢?
徐子期拿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目光里尽是垂怜,“好,珞珈,是珞珈。”
珞珈也传闻过,很多人都不喜好嵇庭,骂他是幸臣佞臣大奸臣,还说前朝时候,这嵇庭才十几岁就学会了卖屁股,不是个好货品。珞珈不懂,甚么叫做卖屁股?卖的是猪屁股鸡屁股还是猴屁股?便是真的做这等买卖,那也该算是自食其力吧?如何就不是个好货品了呢?等一等,这个好货品,说的是屁股不是好货,还是在骂嵇庭呢?
徐子期不由笑了,忙单手握住她一双细腕,直直地望着她那张与旧人非常相仿的鲜艳面庞。他缓缓勾唇,吻了吻她的小拳头,随即柔声道:“好,承诺你,不说死字。”
花雾萦风缥缈,歌珠滴水清圆。重严峻雾当中,仿佛渐渐地,现出了一小我形来。他视野缓缓移落,自那人清秀的侧脸,纤长卷曲的睫羽,微珉的红唇,缓缓滑到她饱满的胸脯,而后凝在了她那白藕般的细腕,及那纤纤素手上。
官家建国以后,放开海禁,准允国表里互通来往,光阴长了以后,这混血儿倒是越来越多了。珞珈便是这股潮流中的一员,她年约十六,生于永新元年底,有着汉人乌黑的头发,却也担当了洋人母亲那乌黑的肌肤,诱人的狐狸眼,矗立的鼻梁及微翘的唇,前凸/后翘,身材高挑且小巧。
想到这里,珞珈伏在龙案上,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她掩开口鼻,恐怕惊扰了徐子期,而徐子期斜眼一瞥,便将她偷笑的模样看了个清楚明白。珞珈这副娇憨媚态,令官家不由得微微勾唇,一手搁了毫笔,并单臂将她搂到了怀里。
独一的聪明人,就要数左丞相嵇庭了。只他一个,最会顺着官家说话了,每次他说些甚么话儿,出个甚么主张,官家的眉头,立时便会伸展一些。珞珈真恋慕嵇庭那副嘴上工夫,如果她也能学会,也能出口成章,叽里呱啦地说一大通,逗得官家畅怀,那该有多好啊。
珞珈在家中乃是次女,因此官家总唤她二娘。珞珈是不喜好这个称呼的,固执地但愿他能改口,直呼她的姓名,可她闹了几次,徐子期偏不肯让步,还是唤她二娘。
她心疼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过的则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如何就不能和他生得普通春秋,陪他南征北战呢?
大家都欣羡珞珈好命,宠冠后宫,要晓得自打官家称帝以来,十六年里,幸过的女子拢共不过三五个,像珞珈这般一入宫得官家喜好的,实属头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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