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 留名[第1页/共3页]

说着又有些好笑：“当日我就该做一次小人，不带殿下回岭北，直接跑得远远的，只怕现在已颠末上神仙日子了。”

一众新兵没等瞧见楚凤歌的脸，就个个被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卫鹤鸣看着那人轻浮的模样，毕竟还是生不起气来，只好拂袖而去。

呼吸落在他的颈窝里，带着说不出的含混和暖意。

朱厌问：“殿下为甚么留那谢东年下来？”

第一百零九章留名

楚凤歌的手已经摸索到了他的腰间，卫鹤鸣只捉着他的手道：“纵是殿下说了这么多好话，这些日子也休想再混闹。”

新兵们松了一口气。

朱厌却不解：“先生信他？”

楚凤歌涓滴不避讳地挨到他的身侧，将他的手拖过来，十指相扣地握着，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勾得民气痒痒。

楚凤歌问：“先生不想名看重史么？”

“你是我的，”楚凤歌喃喃低语。“我想让他们都晓得，你是我的，没有家业，只要我一个。”

朱厌咳嗽了一声：“都散了吧，明日还要出操。”

“你抢先生跟你似的，给你头母猪你也能建议情来？”

卫鹤鸣心下一软，伸手揉了揉楚凤歌的发丝：“能够熟谙殿下，我已经满足了。”

“尚未，”卫鹤鸣也只是笑笑。“本想着先立业，后立室，不想担搁了这好久。”

只剩下篝火的声音。

朱厌听不懂文人那些弯弯绕绕，只木然地点了点头。

连着清算了几日的烂摊子，卫鹤鸣总算得了几日闲，逼着楚凤歌将他脚踝上锁着的那条金链子去了，去镇北军的虎帐里做了一个看客。

这世上有几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呢？他本就如许特别了，就算再多上一个分桃断袖的癖好，又能如何呢？

卫鹤鸣道：“殿下该留的，我一人终归□□乏术，来日我去了都城，难不成岭北要交给初时阿谁白痴吗？”

朱厌识相地一拱手，退了下去。

不当又如何呢？他向来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我舍得青史，舍得名声，只不过舍不得你陪我一起落得龙阳之癖，教厥后品德头论足。”

卫鹤鸣对他说：“殿下，我不肯你娶妻生子，不肯你后宫三千，我也但愿你的名字是跟我放在一起的。你瞧，你我都是一样的。”

那些新兵便相互推搡嬉笑起来：“不就是婆娘嘛，娶甚么不都是一样的？”

卫鹤鸣晓得贰心机重，也只由着他闹：“除了殿下难不成另有旁人么？”

“睡个破庙就能遇见标致女人，咱如何就遇不见如许的功德？”

“我与先生想的是一样的，去他娘的青史留名。”

他这些年来殚精竭虑，又有了宿世的前车之鉴，竟将油滑谨慎看作了风俗。

新兵们顿时屁滚尿流地四散去了。

偶然候楚凤歌能在这里待到深夜, 他也乐意给这些从戎的讲讲故事, 他看过的闲书多, 肚子里也尽是些仗剑江湖的游侠传说，糊的那群半大小子一愣一愣的，听了上段想听下段，久而久之，也跟着王爷尊称他“先生”。

楚凤歌乌黑的瞳孔里仿佛有了神采：“先生好派头。”

与之相对的, 明先生也重新呈现在岭北达官权贵的宴席上, 只是部下多了一名笑面虎似的谢东年，手腕圆润, 脑筋通达, 倒也让明先生闲了下来。

那从戎的一摸头，讪讪地笑了起来。

卫鹤鸣撑不过，起家将他推开了去：“楚凤歌！”

楚凤歌的脸上做出半真半假的委曲神采：“先生也过分狠心了。”

卫鹤鸣也觉着仿佛有一口郁结在胸中的气吐了出来。

“不信，”卫鹤鸣道。“我信初时, 但初时不成用。我不信谢东年, 但此人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