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壁画中人[第1页/共5页]
白子笙以手抚袖,唇边带着一抹温润笑意:“不瞒国主,子笙确切有些许不解。”
“那么,你现该当是云渡国君罢?”
他上前一步,略过左丘宁身侧,端倪低敛,伸出一手点着一支藤蔓上初露微白的花苞,翠绿的苞叶衬着玉白的指尖,说不出的都雅。
“国君,”白子笙眼眸微眯,淡淡一笑,语气不紧不慢,暖和至极。但是云珏只觉身上威压更甚,矗立玉立的腰身微微一颤,就要折下身来。
白子笙微微一笑,手中虚托:“不必。”
由此看来,说不得这片宫殿当真是那修士为这皇室一族而修建的。这倒是不怪云珏对此避而不谈了,谁情愿将家属秘辛奉告别人呢?只是想不到他白子笙有一天竟会如此看不通透,平白做了一遭讨嫌之人。
“尊者有所不知,此物虽看似板屋,内里却别有洞天。”云珏正了正神采,目视白子笙二人,眼眸如墨,静若深潭。
即使是白子笙这等重活一世,目光极高之人,也不得不赞一声,制作这片宫殿的修士公然美意义,连布局竟也是融入了阵法,虽困不住修士,但如果不知深浅的凡人,十成会化作树底的花肥。
国中局势已乱,妖魔已然吞噬他数十万子民,国本摆荡。如果他不能获得先家传承,即便妖魔就此被斩杀,但是国力早已衰弱,敌国必不会放弃此等良机,届时举国侵犯,恐怕更是会生灵涂炭!只要他夺得传承,方能以一己之威,弹压四方,为国中规复元气争夺时候。
或者,此人实乃并非他先祖?如此一想,云珏心中不由多出几分警戒。
白子笙眉梢微扬,感到指尖有些微非常,心中一动。垂眸一看,不由一笑。
“本来如此。”白子笙微微颌首,收回目光,姿势俊雅。
这般想着,白子笙抬眸看向左丘宁,眼中流光溢彩,埋没好久的情思沉浮一瞬,随即泯没。
左丘宁面无神采,身上的气味倒是松缓了一丝。
方才他并非是用心做观画之状,而是在他欲要透露心中战略,要求白子笙二人援手之时,面前一迷,神思恍悟,仿佛腾空而飞,融入了壁画当中。
白子笙微微抬首,面庞温雅,眉间微蹙,透露一丝迷惑之意:“哦?”
左丘宁顺着轻风向那处扫去,只一眼便令得那株云灵藤僵在原地,不敢再次缠上去。
白子笙方才早已使神识探之,却惊觉那板屋竟仿佛能吞噬神识普通,不说探知内里状况,连神识都如同泥牛入海,不见踪迹。是以,白子笙不过略略一探,发觉非常便决然抽身,方才使得神识不至于全然折损此中。
云珏额上微微沁出盗汗,长睫掩下目中思路,言语之间毫无非常:“尊者那边此言,云珏不过是……”
云珏下定决计,倒是平静自如起来,另有闲情观赏四周壁画,神采怔然,唇边笑意浓浓。
白子笙指尖在花苞上点点,沾着露水的苞叶悄悄一颤,濡湿了那根白净长指:“据我所知,此乃云灵藤。”他昂首笑笑,手中行动未停,“虽看似和顺,然性嗜杀伐,脾气暴躁,非修士不能弹压。此时它却被栽种于此处,这般看来,这宫殿必定为修士所建,却不知是否是那人将宫殿赠送国主?”
鲜血汩汩自臂上伤口流出,却未曾滴落于地,而是仿佛遭到甚么事物牵引普通,直冲板屋大门而去。
“麟儿云珏,尔缘何作这般穿戴……”
“尊者何必如此?”
并非是白子笙看不得别人机遇,只是如这般宫殿,破钞资本甚多,内里灵花仙草,巨树藤蔓,皆是斑斓非常,却也暴虐非常,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接受的。即便云珏体内血液可使法阵开启,意味着宫殿的制作者许了他或者说皇室一脉在这宫殿以内自在行走的权力,但毕竟这宫殿本身还是修士之物,此番那修士不在此处,难保此中的香花毒物不受压抑,届时,要想保住性命,单单仰仗云珏此人的凡人之躯,莫过于笑话。然如果有甚隐情,或是其不肯流露,那他也不必过分掺杂,惹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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