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胆小的小妹[第1页/共2页]

二伯、四叔和大伯，三家人挤在一幢南北朝向、两层、高低各五间的泥巴屋里，晒谷坪两边是两间盖瓦的泥巴厨房。李家明公公婆婆归天后，大伯家占了一半，另一半归了二伯、四叔，大师共用一间堂屋，楼下住着六个大人加个满妹，楼上住着七个半大孩子。

满妹嘴巴一瘪就筹办哭，正择菜的四婶赶紧道：“莫听四叔胡说，满妹最听话了，等下婶婶给你和文妹吃果子。”

娇憨的满妹不肯，嘟着嘴道：“现在就要，我现在就要！”

“那就好，那就好。今后不要那么奸刁，跟你四个哥哥多学学、好好读书！”

“哦，就来了。大伯，我先带mm去跟满妹玩“，李家明承诺了声，跟脸上仍然热忱弥漫的大伯解释了句，牵着小妹顺着屋檐，去了二婶那间连炊烟都还没冒的厨房。

“带你去跟满姐玩一阵，细妹子就要跟细妹子玩，不要每天缩在家里。”

“明伢，过来“，回过神来的大伯叫住了李家明，等他到了屋檐下，细心打量了一番，一派父老风采道：“好了？”

小妹涨红着脸，重重承诺了句，“嗯！”

“没有，你刚都说我臭。”

四叔（婶）与其说是借用二伯家的厨房，不如说是两家人搭伙，李家明带着mm进了厨房，猎奇的二伯、四叔也跟了过来。跟李家明自小亲热惯了的四叔，拧过他的脑袋细心打量，打趣道：“啧啧啧，竟然会帮mm沐浴、洗衣服了？你没摔坏脑袋吧？二哥，你说是不是啊？”

“大哥、二哥“，小妹的声音大了点，李家明持续小声鼓励。

“哦，感谢四叔“，此次小妹的声音小多了，恰好听得清，却让中间正嚼着甚么的满妹不肯了，“我也要果子！”

童年的暗影让小妹长大后，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回报别人非常，最后遇人不淑想不开，悲伤之下喝了农药。已经赚了点钱的李家明，悲伤、悲忿之下费钱请一个当地痞头子的同窗，教唆一帮地痞将那王/八蛋妹夫打得成毕生残废，但那又能如何样呢？李家明还得费钱豢养着那王/八蛋，别让那王八蛋饿死、冻死，因为那王/八蛋是mm独一血脉的亲生父亲！

旧事从李家明面前一闪而过，赶紧挤出个笑容，暖和道：“别怕，满姐必定会和你玩的，信赖哥哥。”

“不要怕“，李家明拿起小妹头上的破草帽，暴露张干清干净的小脸，持续鼓励道：“大声点叫，哥哥在这！”

小妹喊完，李家明也安闲地跟班房里出来的大伯、二伯、四叔打号召，将破草帽再次按在她小脑袋瓜子上，牵着她去二伯家的厨房。

“嘿嘿，把脑袋摔聪明了点“，李家明陪着笑，也让二伯、四叔直乐。

“大哥、二哥“，小妹终究鼓起勇气仰开端，扯长脖子大呼了声，乐得李家明咧嘴嘉奖，“嗯，这才乖，下午哥哥陪你跳屋子（乡村小孩的游戏）。”

“哦“，李家明笑笑着承诺了句，让站在厨房门口的二婶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大声道：“明伢，带文妹过来用饭。”

小妹还是有些兴趣不高，低声承诺了句，“哦“。

二伯粗糙的巴掌，也揉了揉李家明的头，感慨道：“是摔聪明了点，老三这下轻松多了。老四，去看下老三搞完了吗，没搞完就不要搞了，他不饿伢子都饿了。”

现在‘懂事’了的李家明，打内心最瞧不起的人，就是这个跛着左腿、十四年前还在村小当过代课教员的大伯，但还是有规矩道:“好了，多谢大伯体贴。”

“好好，怕你了“，四婶扔动手里的豆角，一手牵一个往房间里去。

李家明的父亲从小过继给了他爷爷的孀妇嫂嫂，这才有了这么三间破泥巴屋和一块山、一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