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国子监霍行之[第2页/共2页]
俄然有人出声叫道,还不待对方的手近身,容清源便蹙着眉回过甚。
穿过集贤门,踏入崇志堂,容清源一袭白衫,身姿笔挺,不卑不亢,一起上并不与人多言。或许是前几日几位学子在容清源面前吃了亏,面上无光,一时候对他有些顾忌,倒是没甚么人出言挑衅。
这等卤莽的做派很快让容清源想起了他的身份,裘宴都统的独子裘叹,天生只要一道粗眉毛,但力大无穷。作为武官之子,裘叹技艺超群,虎父无犬子,但恰好脑筋不好使,和他爹一样瞧不起酸儒,读不懂诗文,做不了文章,裘叹频频在国子监肇事,乃至对讲课的博士出言不逊,被裘宴一顿好打才循分了几天。
“啊――胡言乱语!容清源,老子定要取你小命!――”
谏官容大人上一辈子还没人敢明着誊抄他规戒弊端的文章啊!
“呵……叫你这酸儒尝尝我的拳头!”
章四:
“……裘兄。”容清源弯下身子捡起书籍,他拍了拍灰尘,固然坐着,可这通身气势一点也不比有技艺傍身的裘叹弱。“博士前些日子讲课时曾言人贵以诚,就算文章言之无物,如同三岁小儿之语,博士也不会轻言惩罚,可裘兄想誊抄我的文章……这就大错特错了。”
入眼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一边眉毛粗重,另一边却浅淡得很,细心一看是女儿家的眉笔绘上去的。青年见容清源面露警戒,有些不悦,他伸脚就踹容清源的桌子,将对方的书籍震落在地上。
容清源皱着眉头,他与裘叹一点友情也没有,没想到国子监内起首发难的竟然是他……本来想着韬光养晦、见机行事,可这裘叹不请自取的态度实在让朴重的谏官大人不愉。
容清源一番话说的四周群情纷繁,裘叹这粗人哪见过这步地,涨红了脸,对方那言辞刻薄的模样真是看来脸孔可爱,裘叹伸手就想打容清源。
国子监内,书声琅琅。
一人迎门而进,容清源甫一点头看去,一人逆光站在门口,身形高大,手中握着一串佛珠,容清源看不清那人的神采,只见对方墨色的袍角绣着邃密的金线,缓缓走了几步,那人面貌清楚起来,狭长的端倪间尽显凌厉,尽是凶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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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他娘的敢偷袭?!”
此时,讲课博士还没有来,世人也都持以看好戏的态度,底子没有人上前禁止,裘叹有恃无恐,直直冲容清源面门砸来。
容清源确切体质衰弱,他恨恨地握住拳头,之前被困囚车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涌上来,目睹着那拳头愈发靠近,一颗佛珠咻地从身后打中裘叹的手,对方明显孔武有力,却被一颗小小的佛珠打得吃痛,手背红肿,一时候竟然打空了。
容清源冷酷地站起家,任由裘叹辖制着,他端倪间尽是鄙弃,竟然一时候慑住了对方。
霍明铮倒是无声嘲笑,手里的佛珠串被抓出了一丝裂纹。
“沛云,我听闻母后克日思虑过深,恐难入眠。府上那株兰花开得恰好,香气芬芳,品相傲人,等会儿让宫人送一株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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