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浇灭皇帝心，麻雀变凤凰[第2页/共6页]

“皇上，”蒋胤也开了声，口气闲淡，却又是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一个婢子罢了，何必揪着不放，损人倒霉己？说个刺耳的话，皇上已经是得了便宜——”

姚福寿在门口听了云家蜜斯的发问，瞧一眼皇上，只皱眉大声应道：

姚福寿一愣，不晓得皇后是个甚么意义，宁熙帝亦是眉一揪：“皇后有甚么话，直说。”

云菀沁目视他，不撤销这男人的心机，此后只怕消停不了，取出袖袋里的帕子，摊开，呈送到天子面前。

天子又如何，还是得还价还价争一争，讨个说法！

宁熙帝很多年的情思被女孩子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戳得裂开，胸口仿佛有甚么碎掉，接着是从未有过的疼灼，很久，揉了额头，忍住心中绞痛：“走，你们十足给朕走！”

昌平殿内，一时氛围寂静。

云菀沁却没走，不但没走，还主动开口，脆生生有如黄莺出谷：“皇上没话，臣女却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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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儿见她问得倒像是一点儿没顾虑似的，才道：“洗濯过，也换了衣裳。”

宁熙帝叫云菀沁留下，就是想再多看一眼与这张过往旧恋人一样的脸，再追思一下过往，见蒋胤竖在中间像个柱子，那里另有甚么心机，深深看了一眼女孩，三分沉沦，七分不舍，终究还是皱眉挥手，表示分开。

如果能够成为后宫上了玉牒，名正言顺的妃嫔，那就不一样了。

宁熙帝见她要走，倒是开声喝住：“站住，你先留下来，朕有几句话伶仃想要跟你说。”

蒋胤只当云菀沁要跟天子硬碰硬，没料竟是从这个角度来回嘴，唇际一笑，放下心，目光全都谛视着女孩。

“臣女也不清楚，这手帕是在娘亲一堆遗物中找到的，”云菀沁面上颇遗憾，略扬起下颌，“应当是该丢掉的杂物，估计丫环清算时瞥见手帕的质地非常精贵，舍不得丢，伶仃留了下来，那会儿，这手帕已经是这个模样。”来行宫前固然仓猝，倒也没曾健忘这一笔筹办，事前划破这帕子。

宁熙帝凝睇着云菀沁，目光忽明忽暗：“朕承诺你，”游移了一会，终是忍不住：“朕也想晓得你娘生前的事。你来给朕说说，她可有提过朕？哪怕是表示，哪怕是一丁点小事——”

姚福寿一听，忙退了下去。蒋胤却警戒起来：“皇上这不是才新封了选侍吗？”

云菀沁宿世是成过婚的，提及话来还是一点不含混，一点不像没出阁的，特别现在又是这类特别环境，也没甚么矫情。

姚福寿神采一讪，皇上是万金之躯，龙身御体，岂是普通女子能肖想的？后宫多少女人抢破了脑袋，也不过好久才得一回绿头牌，享一次雨露，现在——竟是叫个臣子家的丫环随便地爬上了龙榻？还是在天子不知情的环境下，待……结束了才发明。

蒋胤刚要说话，云菀沁丢了个眼色给他，这天子，明天虽做了些糟苦衷儿，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本身的事就该本身做。

云菀沁只想归去见妙儿，见事儿都差未几了，便也上前：“臣女不扰皇上了。”

蒋皇后身着孔雀蓝绣凤滚金边宫袍，绾着高髻，髻发内插牡丹扇面钗，神采澹澹，端倪不惊，与平时差未几，看不出甚么非常，现在神采比昨儿好了很多，精力也很饱满，扶着白秀惠的手臂出去，给天子行了礼。

满满的都是调侃的意味。宁熙帝倒是没工夫与他周旋，反复了一次：“国舅你先下去，朕跟云蜜斯伶仃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