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现场[第1页/共2页]

中午，从县衙出来后，寻香又去了废宅，谷庭仪让两个院丁跟着，和儿子先回了谷园。

“你们另有点仁慈没有？”

“邓大人有令，需本日验了现场后，有成果后，你才气出来。”一个差衙客气隧道。

谷庭仪和邓大人一起巡查一遍，的确是那样。

“威武……”

寻香和吴妈妈去了城南的小院。

必然有人害死了梁妈妈，她那么细心的人，不成能打翻灯烛，烧这么大一场火起来。

“还好，梁妈妈住在城南角上，绝顶只要一片树林，没有人家。”

寻香已经哭得没有眼泪，眼红肿肿地，神思恍忽地点头承诺。

祖母把地契放进她手上，不住地感喟，“你到暖阁里歇一会，把你这肿肿的眼睛消下去，再去看沛林吧。”

两个院丁强健的身板庇护着寻香上了肩舆，轿厮跑得缓慢，恐怕那些可爱的孩子追上来。

一分开废墟，街上又充满满了，那恶素的歌谣声，“寻香寻香，是个阎王，伤夫克亲，灾星是她。”

“这下寻香回门的都方都没了。”

邓大人年纪四十，目如鹰隼，看一眼寻香，带着几个典吏走进院子里，等着谷庭仪跟上来，客气隧道：“谷老爷，你本来做过同知，见多识广，断案经历丰富，请一起出去堪查现场吧。”

“邓大人，这里有个铁筒，好象是装过油的。”

“院子里，围墙上，菜园子，都无外来陈迹。”

“梁妈妈。”寻香跌坐在院门外的石阶上，吴妈妈含泪搀扶着她，“你就耐烦些，等县太老爷结案后吧。”

吴妈妈搀起寻香，让到一边。

“滚远些。”

整条街的人都围在外边，群情纷繁，指指导点。

都是些平常的器具，盆子，菜刀等，被烧得钝黑不堪。

一眼望去，满目苍痍，残坦断墙还披发着昨夜大火后的余烬味。院中的一些花草树木，沾满灰烬，毫无朝气地随风摇摆，残墙下不是瓦砾，就是焦黑的砖石，那里还见获得梁妈妈勤奋的身影。

一队长长的官差，举着牌子，拥着身穿红色七品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县太从街那头，急步而来。谷庭仪父子和两个院丁紧跟前面。

“回衙门。”

“走吧，六少奶奶。”

邻家的夏婆婆拄个拐杖，指着她家被烟尘熏黑的院墙和那几棵烧黑的桉树，惊悚道：“昨下午，我还见梁妈妈上街买了一桶桐子油，我问她如何买这么多，她说想治治家里干裂的木桶和一些家俱，用不完的，来点灯。还说明天想去谷家看看六爷。昨早晨就烧起了好大的火势，若不是我家院子与她家院子隔着一条冷巷子，只是烧坏我家几棵树，不然我现在只怕也到了阴朝地府。”

“谷老爷，请。”邓大人非常谦善地请谷庭仪先看挖出来的东西。

吴妈妈强行拖着她分开。

天刚明，谷庭仪父子就来到了县衙，找邓县伊扣问两件案情。

寻香尽力支撑着不晕倒，满院狼籍，只要后院外的菜园子还郁郁苍苍地很整齐。

“寻香寻香，是个阎王，伤夫败家，灾星是她。”人群中有小孩鼓掌唱起歌谣。

可惜嘘叹声一片，不乏可爱的轻声道：“寻香的命好硬哟，前天伤了夫，明天亡了梁妈妈。”

“可惜啊。若不是这火警，梁妈妈的身材好得很，起码要活到九十岁。”

“这是那院子的地契，固然成了一片废墟，但是那地契还在你名下的。这是你祖父和父亲，请邓大人出面，帮你重新补办的，你把它收好。说不定将来有甚么用处的。”

“这里的石基底下另有一滩油，恐怕是从地缝里浸下来的。”

“官差大哥，求求你让我出来看看吧。”寻香双眼红肿得象对桃子，声音沙哑得说不出声。